對方沒有回答,白寒也沒有貿然進入,反而察覺到有一絲幽魂飄到了自己的身側。那幽魂好像再努力傳達著什麼,但力量太小並不能夠說話發聲。白寒自然不打算費勁心思去猜,倒是頗有準備地拿出毛筆來,並在空氣之中平鋪了一張紙。
“葉老先生如果有何吩咐,寫在這上面便好,不需要太強的靈力,只要靈魂有意識,便可控制這紙筆。”
此話一出,在白寒身邊的幽魂顯然在瞬間抽離了,似乎飛回到裡面去問葉老先生的想法,片刻之後又重新飛了出來。接著就只瞧見那一杆筆輕巧地動了起來,一行行小字展現在紙上。那些落下的漢字極為娟秀,透著雅緻。
待到那支筆停頓,被重新輕輕放置於空中,白寒才走了過去,看了看上面的字,點了點頭。“葉老先生,那晚輩便去將那丁羽然帶進來,手法可能有些許的粗暴,還望老先生不要見怪。”說罷,白寒轉身,依著進來時的路徑原路返回。沒過多久便回到了丁羽然的身邊。
丁羽然沒有完全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打算,正在想辦法逃脫,甚至專心到沒有發現白寒已經回來站在了她的身邊,也便沒有發現她腳下究竟是何物。
“別白費力氣了,眼下正是這幽冥之地最平靜也最無害的時候,你摸摸腳下是何物,此刻它們被束縛著,但用不了多久,這些乖乖的東西便會變得猙獰起來。而你作為唯一的異種,我倒是建議你好好想一想怎麼儲存些實力,好在它們的進攻中自保。”白寒說的很清楚明白,但丁羽然表現出來的是並不相信他所言。
但到底,丁羽然還是低頭瞧了一眼,饒是有了心裡準備,心中還是不免一驚。可到底還是嘴硬的,她說:“白公子,你縱然幫著林嬌辰也不必那些謊話來騙我,難道我會輕易上當麼!她當年被囚禁之時,這紅黑蛇陣並沒有異動,也沒有攻擊,怎的的你卻要拿這種胡話來糊弄我!要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從這出去,今天白公子既然不打算與我合作,那到時可別後悔!”
“自然。如果你能出來的話,白某自然佩服,要知道此刻放在金棺之中的可並非是普通人的屍身,而是極陰極寒你的玉盤。”白寒說著,雙手開始在空中畫著怪異的符號,可丁羽然居然沒心情去理會他在做什麼,而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極陰極寒的玉盤”這七個字之上!
“你說什麼?不可能的……那簡直是修煉的至寶,有了它們得道昇仙也並非難事,你竟然用它鎮在了金棺之中?!”丁羽然說著,眼中真的現出了一抹絕望來,那玉盤自然是極其難得,而且的確是至寶。若是陣法結合了此物……丁羽然無法再想下去,她想給自己一點信心,但一時之間似乎真的難以找到什麼辦法或者希望來。
而很快的,白寒雙手畫的那個圖形已經完成,在丁羽然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似一張網一般將她扣了起來,然後一整張網被一股力量升至空中,丁羽然就那樣被困在網中,隨著這網一起在空中移動著,雙眼之中依然充盈著淡淡的驚恐和逐漸加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