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何時已經變得如此猶疑不決了呢……白先生看著眼前的酒壺,腦海中浮現著病弱書生的身影,浮現著丁羽然的那張嬌豔的臉,浮現著楚晟的威嚴……
古遊醫不知何時,也提著酒壇,去了別處悠然自飲去了。
只剩下白先生一個人坐在那裡,面色之中有痛苦,也有一種解脫。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開始自斟自飲,手是抖的,每一口酒進入口中,劃過嗓子,都傳來一陣甘甜,回味一陣芬芳。
這種香氣,當真不像是男人喝的。白先生一邊喝著一邊想。
不知喝了多久,那樣一壺小小的花釀,居然讓白先生醉了,醉倒在他那張特製的椅子上,也是一張可能從今往後再也用不到的椅子。
林嬌辰其實真的沒打算幫他,只是病弱書生聽說有人打著他的幌子威脅別人,很不開心,非要給她酒,讓她嘗一嘗。難道,她會不收嗎?何況,確實是美酒。
白寒一路跟在林嬌辰的身後,他們這些人當真只是去附近的小山上,採摘也野果子,在清澈的山泉中洗了來吃。
然後,在樹林之中,悠然坐著,聽山風吹過的聲音。
“你們以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林嬌辰瞧著女暗衛和秋宜問道。
兩個人搖了搖頭,說是不知道。
“那便想一想,”林嬌辰說著對女暗衛說道,“答應你的事,這幾日便應該可以了。這麼多天,你也不曾崔一句,當真是不易的。”
女暗衛誠惶誠恐地站起了身來,“姑娘肯幫奴婢,奴婢便是千恩萬謝了。”
“不必如此,當初你不是也幫我了。倒是,你們而已想一下,以後想過怎樣的日子。待到這邊的事情忙完,便和我說。回宮之前,我還可以幫你們安排的。若是回去了,可就不容易了。”
女暗衛和秋宜聽了,心中具是一驚,她們以為林嬌辰不過是隨口一說,未曾想林嬌辰所說的過什麼樣的生活,居然是包含了離開皇宮的意思。
當下兩人跪了下來,“奴婢不敢,奴婢只想跟著姑娘。”
“快起來,你們到底要不要繼續跟著我,想要做怎樣的差事,過什麼樣的生活,都想一想再說。”林嬌辰可能真是喝了花釀,有些醉了,話明顯多了起來,“以後的路,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們也不是非得為了主子活著,離了主子也一樣都會過得很好。”
“姑娘!”二人又是同時說道!
“罷了罷了,你們眼下肯定當我是開玩笑。我怎麼能證明我這不是醉話呢!”林嬌辰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為難地瞧著白寒。
看得白寒,只覺得心頭好像開了多叫辰兒的話,甜膩膩的甜的整顆心都像灌了蜜似的。
他也很吃驚林嬌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管理下屬可不能是這樣的。天下哪個主子,不需要忠心的僕人呢。若不是希望人人忠心,像丁羽然那樣的人,又怎麼會又各種方法來留住人心,威逼利誘都做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