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白衣女子的眼神中透出一陣濃濃的驚恐,卻也還留有一絲確幸。
“還能有誰?自然是你的妹妹——爾嵐。”林嬌辰說著慢慢摩挲著手中的丸藥,嘴角是一絲冷笑,“左右,你也沒什麼用了,她一個小女孩也沒什麼用,與其將來留給丁羽然做個禍害,不如讓她早點投胎的好。”
白衣女子沉默了,她的臉上是一種痛苦的怪異表情,雙手緊緊地握拳,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別殺她。”
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聲音之中也蘊含著一絲的嘶啞,但語氣分外的堅定。
“憑什麼?”林嬌辰反問道,直接迎上她的目光。
“我……”白衣女子一時語塞,情急之下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似乎都消失殆盡,可轉而她居然笑了。好像是一朵寒風中的小花兒,瑟瑟發抖,卻也悽美絕豔,“你知道我能為你做些什麼,但凡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
但是,你要答應我,保護爾嵐的安全,不得讓她被別人傷害了去,直到她可以照顧自己為止。你至少要照顧她五年……”
白狐說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便直直地望著林嬌辰。
“你覺得你值這個價錢麼,別忘了還要加上重傷我的代價。”
“姑娘可以試一試,除了我恐怕再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我沒什麼本錢,但倘若姑娘不同意,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護爾嵐的周全,就算失了性命也無妨。可姑娘呢,你甘心就這樣嗎?甘心丟掉這麼一個可以去反擊丁羽然的機會?”
林嬌辰皺著眉頭,嘴角是一絲苦笑。
“我還是不覺得你有多重要。”
這是一種變相的拒絕,白衣女子聽聞,雖然面色之上盡量保持著平靜,可那一雙握拳的手,分明現出了她內心十萬分的緊張。
林嬌辰的目光只在她的雙手之上微微略過,沒有做太多的停留。心中卻也不禁有個疑問,到底為什麼這白狐會如此糾結?
“姑娘放心,”白狐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保持了一種特有的剋制的平靜,“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柔妃嗎?”
林嬌辰聽了,不禁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苦笑來,“柔妃早已經死了。”
那個柔妃早在被施以酷刑的一顆,就死了,無論是身體還是那一顆心。
“你且說說,我怎麼個放心法?”
“困住姑娘的陣法,血液的採集向來是我們白狐一族操作處理的,從陣法的成型,到後續的血液供給與維持。所以,如果作假,不經過我這一關根本沒辦法得逞,反之若是經過了我這一關,除非丁羽然自己起疑心,否則誰也發現不了。不知道這樣的砝碼,會不會讓姑娘放心?”
林嬌辰想了想,露出一抹猶豫的神色來,到底先將手中的丸藥遞到了白狐的手中。
“罷了,你先吃了它再說。”
白狐這次沒有拒絕,伸手將林嬌辰手中的丸藥接了過去,閉上眼睛痛快而又痛苦地放進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