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寒一邊不停的“勞動著”，一邊幹脆利落地答道。
“辰兒，你的事怎麼打算的？”隔了不久白寒看似無意的問道。
林嬌辰聽了，心中某個角落好像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她沉默了片刻，嘴張了幾次都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回答才好。
白寒回頭瞧了她一眼未曾催促，反而露出一個盡量溫和的笑容來，就像是寒冷黑夜之中的火光，溫暖明亮。
“你不要在意我的看法，只說你想做的。”無論你選擇怎樣的路，我都支援你，我已經決定了要在你的身邊，一輩子。
“如果我說讓雲夢現今的皇上皇後都給曾經的我陪葬，讓所有參與的人都付出代價，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殘忍、太小氣？”
林嬌辰不等白寒回答，兀自低下頭來，“我何嘗不知道這有多難，多血腥，誰的殺戮不是殺戮呢。”
她沉默了片刻，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裡，毫無焦點一般。
“可有時我又會猶豫，覺得重新活過一回竟然要以仇恨和報複為人生的主旋律，特別的白痴。但寬容......我做不到。那些痛，至今午夜夢回，都還會痛徹骨髓。我不知道......真的......”
林嬌辰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可眼下的情況，她還有退路麼？甚至於從重生的那一刻起她的性命又已經同那些人緊緊地連結在了一起。
或許林嬌辰也說不清，到底是她選擇了命運的走向，還是命運在推著她前行。
這種感覺，時常在心頭湧起，仇恨和迷茫糾結在一起，讓那個時候的林嬌辰感到痛苦而無措。
“我只能先幫楚雲的忙，然後去邊塞，至於其他......邊走邊看吧。”
她最終抬頭艱難地說道。
在她內心糾結之時，白寒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單膝跪地蹲在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一雙纖細而又柔軟的手。
“辰兒，沒有那麼多顧慮，你也說過所有的人都有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該反擊的就應當反擊。沒有什麼難不難，久不久的問題，難道吃一塹的白雲閣閣主連這些事情都解決不來麼！”
白寒說著握緊了林嬌辰的手，林嬌辰只覺得冰涼的手心似乎有一種暖意傳來。
“以德報德，以怨抱怨很正常。對那些人，何來得寬容之說。教訓他們，不過是讓更多的人免受其害罷了。
至於人生？一輩子那麼長，用數餘月教訓討人厭的家夥不失為一種樂趣！以後還有大把的日子，享受歲月靜好。既然從前都是平和隱忍，那此時體會一下快意恩仇又有何不好呢？”
林嬌辰瞧著他，幾乎沒做任何反應，稀裡糊塗地乖乖地點了點頭。
好像白寒說完，她心中的種種糾纏和不安暫且被壓制了下去。縱然不知何時又會“複發”，此刻的林嬌辰都願意試一試快一些將那些人、那些事解決。
“你知道你有個特別大的優點嗎？”
白寒看著林嬌辰的眼睛，真誠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