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多想，他早已預料的到，自是心甘情願。若估計的不錯，你非但可以破那陣法，也許還可以讓雲夢免於更大的災難。葉雲不只是為了替你承受痛苦，而是更多。這於他又何嘗不是一種修行！”
齊老先生觀察著林嬌辰的表情，又繼續說道，“我只聽聞姑娘本應是要一路北行的，彼時到了邊關，也還請去雪域國一趟。雖然若是前往不免兇險，但更可能會有更多的收獲。”
“雪域國？”林嬌辰在心中默唸了數次，自己原本也打算去一次雪域國，看來這回是必定要去了。
“對，雪域國。”
齊老先生也重複著“雪域國”三個字，其他的卻不肯再多說一句。不知是天機不可洩露，還是他也並不知曉更多的資訊和答案。
“多謝齊老提點。“林嬌辰也非常默契地不再多問，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齊老說著“不敢當”趕忙將她扶了起來。
林嬌辰只覺得自己的手臂一陣酥麻，心中警戒，第一時間疑惑地向對方的眼睛看去。
只見齊老對她微微點了點頭，看似平常的說了句：“別怕，替你看一下傷勢。”
林嬌辰心中扔有疑慮，是以暗自用氣力護住的緊要的地方，片刻之後，只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息沿著手臂一路向上，彙聚在肩頭的傷口之處。不過一會的功夫，林嬌辰竟然感覺肩頭的傷口已經全然不痛了。
可此刻，林嬌辰卻掙紮著掙脫了。
“多謝了，只是這種療法太過於耗費體力，如此程度已經讓嬌辰很是感謝。”
“無妨，左右你與那葉老頭都曾經幫助過我，今日我所做的不過是舉手之勞。他日，若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姑娘只管派人來找我。”
“那便先謝過了，齊老也多多保重。他日若是事情都得以解決，嬌辰一定再來，帶著好茶來。”
林嬌辰說著便要離開，可心中依舊有所疑問。這齊老先生總說，當初的自己也就是那個被稱作柔妃的予柔對他有恩，到底是什麼“恩”？
“齊老，”走出幾步的林嬌辰忍不住回頭，“我可否多問一句，當初我們真的有見過嗎？”
只見那身穿黑袍的老者，這回是真的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來。
“那年，當今的皇上和雲王爺去山上，路邊恰好有一隻看起來已經斷了氣的老鼠。士兵想要把它直接踢開，丟下山崖。有個姑娘，說‘別動它，否則我不客氣’……”齊老說著好像真的回到了當年一般，“不知道你可還記得，最後那姑娘還給那老鼠蓋了一塊帕子，包好放到了安全些的地方。那隻老鼠彼時正是在接受天劫，所以這確實是救命的恩情了。”
林嬌辰仔細回憶了半晌，好像也想起了什麼。笑著搖了搖頭，這才真的離去。
齊老站在原地，瞧見她走遠了，才又坐了下來。對著空氣舉杯，喃喃自語：“葉老頭，也許過不了多久，你便又能去南疆採了好茶來，與我一起談天說地了吧。你不在，留在我身邊的只有寂寞了。”
林嬌辰沿著原路返回，沒走多久，眼前又陷入了濃重的漆黑。黑色彌漫在所有的地方，就那麼一刻，她似乎就想停留在這黑暗之中，不動不想不聽不看，但願時間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