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恨不能馬上蹦起來,將管子抽出去。沈靜怡,還有給你毒藥的人……你們都給本姑娘等著,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緊接著,那條細細軟軟的小家夥似乎放棄了行進,林嬌辰剛剛鬆了一口氣,就感覺那小家夥一點一點變得溫熱起來。一股熱流緩緩地湧進了腸胃。
白寒此刻,正小心翼翼以內力將藥水吸起,又緩緩地連續第推送進管中。只餵了小半碗的藥,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白寒一直仔細而謹慎地讓藥水連續不斷地勻速進入林嬌辰的身體之中。終於,整碗湯藥全部“喂”給了林嬌辰。
“白公子,麻煩你將這姑娘移動一下,將傷口漏出來,無論是側臥還是趴著都可以。現在,可以外敷傷口了。”
老頭兒知道白寒不願意讓別人碰觸這姑娘的面板,於是便讓小童端著藥盤在一旁伺候著,自己退後坐在椅子上以聲音指揮。
一共有十四塊以七種不同草藥浸濕的紗布,每一次用兩塊,每半刻換一次。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次換藥,傷口的顏色便變換一次,由先前的鮮紅漸漸變作玫紅、粉紅,最後又逐漸變深又由深紅變成紅紫色。最後二塊紗布被敷上的時候,小童連忙向後一退。
白寒一愣,眉頭微皺。
“白公子,老夫勸你也離遠一些,否則等會會有一股惡臭傳來,也許還會有少許汙血噴湧出來。”
小老頭說完,已經將特製的棉球置於鼻下,小童也已經退到了一邊,帶上了特製的防水手套,將棉球塞入鼻中。
果然,一陣腐肉的氣息漸漸傳來,而且味道越來越濃烈。那小童向著白寒使了使眼色,讓他退後,自己小心翼翼將附在傷口上的紗布取下。只見,一股黑紫色的液體果真噴湧而出,隨著汙血的湧出,那味道愈發的濃烈了。
白寒也覺得這味道難聞,可他更關心林嬌辰的狀況。
“她怎麼還沒醒?”
小老頭本想讓白寒不要著急,汙血湧出後片刻,人就該醒了。可他見白寒心急,又想起白寒素來對他不敬,又誆騙了他些許草藥,於是清了清嗓子,一臉肅穆地說道:“恐怕這姑娘體內還有些許汙血,當……咳咳”,又生硬地咳了一聲,“當用嘴將傷口周圍殘留的汙血吸出。”
他的話方才落音,站在一旁的小童就一臉同情地瞧著白寒。
老頭兒見白寒站在那裡沒有動,催促道:“白公子若不願意,便讓我這小徒兒代勞吧。”看你對這姑娘如此關切,總不會放心讓別人動手吧。但這老者的理智尚未喪失,他明知道若是說自己去給那姑娘吸汙血,刺激白寒的效果會更好,可對面這人是誰?可是白寒啊!
萬一這個姓白的突然大手一回,來一句“那好,你來”,可怎麼辦。那濃稠腥臭的汙血,別說是吸入口中,就光是聞著已經讓人受不了了!
白寒看也沒看那老頭,更沒理會站在旁邊一臉驚悚的小童,直接是蹲了下來,拿了幹淨的紗布將傷口附近擦拭幹淨,緊接著低下頭,雙唇附上發著腥臭味道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