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和若寒也吃了一驚,素日林嬌辰確實不怎麼打扮,水粉胭脂也鮮少塗抹,但今天確實很好看,好看得讓人忍不住想多瞧上幾眼。
“姑娘,以後偶爾多打扮一下吧,確實美得很。”婉兒也笑著說道。
只有林嬌辰感到一絲茫然,又有些許羞赧。低頭思忖了一番,快步走出屋外,對著花仙盈盈一拜,“多謝花仙替嬌辰醫治,”說著抬頭眨了眨眼,“還附帶變美的功效!”
花仙對大家的表現非常滿意,尤其是白寒的所有反應,此時心情好得不得了。又將兩包裝著花瓣的錦袋放在林嬌辰手中:“日後泡澡的時候,將花瓣散入水中,面板會變得愈發的好。其實,你本就如此,只是素來不注意罷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
“人生何其短暫,就算是花也總有花期,該盛放的時候總要芳香一回,才不愧對這芳華。何況,你總該是美的!”見林嬌辰沒有接話,又說道,“有時候美也是一種責任和義務,你看此刻他們也都為你高興。”
林嬌辰只是點頭微笑,並未多言。只是確實臉上的傷疤去掉了,的確是件好事——至少楚雲不會再為此而自責。她回身見到笑得燦爛的朱晗,還有溫婉的婉兒和露著一口小白牙的若寒,自然也是高興的。
目光掃過楚雲同白寒,這二人早已恢複了正常。
林嬌辰的目光在白寒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鐘,白寒似乎也在看她,兩個人的目光一相交彙,立即各自別開。林嬌辰並不甚清楚自己為何要這樣做,白寒卻彷彿聽到了心跳的聲音。
他頗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覺得那種淡淡的無法控制之感,好像又回來了。
倒是在林嬌辰身旁的花仙,又是一臉的得意。白寒啊白寒,你已經併入膏肓,逃不掉了,還同我強調什麼“與人為善助人為樂”?我倒是等著看你與你的辰兒今日一別,究竟要體驗怎樣的滋味!
這樣想著,分外的開心。
“白寒昨夜說過,大煙有事急需他處理,今日辰兒姑娘的臉一好,他便要出發的,我們……也快快開飯,一來慶祝辰兒姑娘的‘新生’,二來也是為白寒踐行!”
花仙的話一出口,林嬌辰,楚雲和朱晗都吃驚地瞧著白寒——怎麼這樣急,今天就走嗎?
白寒尷尬地咳了一聲,沒等說話,倒是花仙搶先開口。
“自然是著急的,不然他也不會讓我連夜準備,本來我是同辰兒姑娘約定了三日之後才要醫治。想來,定是事出緊急!”說著一臉笑意瞧著白寒。
慕謙瞧著自家公子,暗暗生出無限的同情。只見白寒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一行人便直奔飯廳走去。果然,已經備了上好的酒菜。
大家也便舉杯,一來慶祝,二來也祝白寒一路順遂。
楚雲因著林嬌辰的臉已經好了,甚是開心,朱晗亦是如此。婉兒若寒還有慕謙,是被強壓著坐下來同桌吃飯的,多少有些拘謹。至於花仙,自不用提,他瞧著白寒那張臉就開心,恨不能樂出聲來,倒是小酒一杯接著一杯,好不愜意。
只有白寒心頭,莫名有點煩亂。至於林嬌辰,醫治之時的夢境仍舊環繞在腦海,還有那不能動彈的卻痛感清晰的狀態,到底是什麼引起的?
白寒看著她的不經意間散發出的焦慮,莫名生發出一陣擔心。對著楚雲舉杯,“楚雲,我回大煙後,辰兒還拜託你一定照顧周全。她……畢竟是個弱女子。”
楚雲亦舉杯,重重地點了點頭。
“放心,這本來也是我應該做的。”
倒是一旁的朱晗不太服氣,昂了昂下巴,“喂,白寒哥,你怎麼不交代給我。要知道我也是有很大進步的,以後姐姐去哪兒我去哪兒,再也不讓壞人傷害姐姐!”
婉兒和若寒卻齊齊在心裡默默想著,我們家姑娘是……“弱女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