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顏玖沒說話，眼眸微閃，一抹痛心暗自劃過。
洛景茗也不急，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等著。
“因為一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洛景茗感覺自己站的腳有些發酸了，蕭顏玖的聲音才悠悠傳來。
洛景茗的心內咯噔一聲，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也猜到多半都是因為某個人，或是某件事。
但聽到蕭顏玖就這樣坦白地告訴她的時候，還是有什麼東西，悄然轟塌了。
洛景茗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間。
沒有打斷蕭顏玖，洛景茗沒吭聲，等待著蕭顏玖的下文。
“雲清棠是望舒的妹妹，大我一歲，我們早年便已相識，感情一直很好。”
蕭顏玖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事情般，眸光深遠。
洛景茗只覺得蕭顏玖握著自己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了些。
青梅竹馬麼？悠然想起了玖棠院的名字，清棠？原來蕭顏玖的居所是以他們兩個的名字命名的。
洛景茗的心髒忽地痛了一下，說不清道不明。
“雲家兄妹三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跟清棠的感情尤其要好。
在外界看來，我們，本應該和和睦睦，直到，組建為一個真正的家庭。”
蕭顏玖一句一句，告訴給洛景茗，他的往事。
彷彿好不容易已經結痂的疤，被人用烈酒灼燒，緩緩揭開。
但蕭顏玖此刻感覺不到痛，更多的，是冷漠，雲清棠留給他的影子，似乎無形中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個時候，連我自己也都是這樣以為的。”
蕭顏玖苦笑，更多的是自嘲，他低下了眼眸，轉身環抱住身邊的洛景茗。
他能感覺到，洛景茗的身子很僵硬，甚至有些微微地發涼。
“也許是我太自負清高了，清棠很喜歡狼犬。
她十四歲生辰之時，我為了討她開心，去到深山，不顧狼犬的阻攔，毅然帶回了一隻狼犬幼崽。”
蕭顏玖的聲音裡開始沾染著一絲輕微的顫抖，即便自己心裡已經毫無感覺了。
但回想起親近之人的背叛，蕭顏玖還是忍不住心底發寒。
“別說了……”
洛景茗的心像被一根刺狠狠地紮了一下，不是特別痛，卻紮地牢實，一直隨心髒蔓延。
蕭顏玖安撫地輕拍洛景茗的脊背，這件事，是一定要告訴她的。
他認定了洛景茗，之後的路會更加艱難，洛景茗說不定會被捲入他的世界裡。
屆時他要有足夠的能力護住這只小狐貍，只是那邊的事情，現在還不是很方便告訴她。
總有一天，他會回去的。
“那天，她很高興，我一直都記得她面對我笑的很開心。
只可惜，好景不長。
兩年後的某天，我去雲府找她，卻看到她跟另一個男子抱在一起幽會，他們很親密。”
蕭顏玖的聲音很淡，剛剛語氣裡的顫抖也消失不見，漸漸被冰冷和疏離取代。
那天，她跟那個男子的親密，他也一直都記得。
只是，沒有告訴洛景茗，他怕她為自己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