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成的話,秦姝的嘴角抽了抽,什麼叫做只輸不贏,明明昨晚她還是贏過一局的。
看著秦姝臉上的神色,陸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下了頭。
“殿下還說什麼了?”秦姝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
陸成笑了笑,恭敬地回道:“殿下還說了,主子的棋藝若是長進了,往後想看什麼書,都是可以的。”
秦姝聽了,愈發的無語了,楚昱澤這話聽著怎麼像是在哄她。
還是你好好讀一頁書,叔叔給你糖吃那種!
秦姝覺著,自己對楚昱澤還是瞭解太淺了,這根本,就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主子若是沒有什麼別的吩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陸成偷偷瞅了瞅她的臉色,恭敬地開口道。
其實,別說是秦主子了,就連他跟了殿下多年,都有些受到驚嚇。
“去吧。”
見著陸成帶著那小太監退了出去,秦姝才拿起託盤裡放著的那本棋譜,封面上寫著《棋經》兩個字。
秦姝翻開看了看,一共分為分為誘徵一、二、勢用、釋圖勢、棋制、部襄、棋病法和棋評要略共八部分。
“凡棋有徵棋,未須急煞,使令引出,必獲利多。既被入徵,前鋒必引應子,凡有六處:二處當空,四處當實。”
“……”
看著這些,秦姝頭都有些大了。
秦姝瞅了一眼,順手就將書給合上了。
“殿下送來的,主子怎麼不好好看看?”銀杏根深蒂固覺著楚昱澤送來的書一定不能辜負。
秦姝倪了她一眼,方才徐徐道:“我累了,先躺一會兒再說吧。”
聽著秦姝的話,銀杏忍不住一笑,上前一步扶著她躺下,又拿了塊兒毯子給她蓋上。
“主子不看也好,殿下要是有心,會親自教主子的。”銀杏勾起唇角,突然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瞧著銀杏含笑的目光,秦姝頓時就尷尬到不行,想了想她的話,突然又想著,楚昱澤那樣的人,教起人來絕對是個嚴厲的。
到時候,她還有活路嗎?
秦姝表示,自己還是好好把那本《棋經》鑽研鑽研吧。
轉眼就到了楚昱澤的生辰的這一日。
雖說他是太子,可畢竟朝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不得皇上寵愛,所以只是象徵性的派人送來了賀禮,大大小小的禮物堆滿了整個房間。
楚昱澤身著一件素面杭綢錦衣,腰間綁著一根玄青色龍紋絲帶,一言不發的坐在案桌後。
陸成站在那裡,不時抬起頭來看看自家殿下的臉色,這些個朝臣,各各都精明的很,派人送來了賀禮,既不得罪殿下,也不得罪皇上。
這些年,殿下的生辰實在是冷清的厲害,連他一個當奴才的心裡頭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殿下,太子妃派人來說,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外頭轉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個小太監進來回稟。
楚昱澤聽了,依舊漫不經心的把玩兒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良久,才沉聲道:“知道了。”
出了書房,穿過花門,往西經過一道長廊,再過了跨院,便是榮安閣了。
見著楚昱澤過來,郭氏滿臉喜色的迎了上去,郭氏身著一件寶藍色刺繡寶瓶紋樣雨花錦圓領小直領錦衣,一襲青綠色的雲錦長裙,簪釵之類皆用玉飾,嘴角勾起溫和端莊的笑意。
“妾身給殿下請安。”郭氏一開口,跟在身後的眾人都福了福身子,出聲道:“婢妾見過殿下。”
楚昱澤看了郭氏一眼,親手將人給扶起來。
郭氏眼底露出一抹驚喜之色,還未開口,卻聽站在那裡的王才人莞爾一笑道:“殿下既然來了,不如先聽如妹妹為殿下彈奏一曲。”
見著楚昱澤點頭,如氏連忙福了福身子,坐了下來,隨之而起的便是一連串清越的琴聲。如氏的琴聲很是動聽,透著十足的歡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