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跟在他後邊,不明白這是誇獎呢還是誇獎呢。
時間還早,小貂還沒有睡,只在榻上歪著。秦姝讓人找了個小綵球,讓它自個兒玩。
楚昱澤坐在軟榻上,十分有耐心的逗弄了小貂一會兒,將小綵球拿起,放到小貂眼前,然後在它快要抓住的時候又很快速的拿開。
小貂被惹急了,唧唧兩聲,很是不滿地躍了起來。
秦姝站在那裡,眼睛一直盯著楚昱澤看,覺著面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認識的那一個。
唧唧……
小貂被楚昱澤騙了好幾次,只抬起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秦姝見不得小貂委屈,笑著上前道:“它這麼可憐,殿下就不要逗它了。”
說完這話,秦姝才覺著自己腦子一定是抽了。
她怎麼,能和楚昱澤說這種話呢。
幸好,楚昱澤並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然後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喜歡這小東西。”
見他沒有生氣,秦姝緩緩鬆了一口氣,問道:“殿下哪裡得來的這只小貂,這麼有靈性。”
小貂大概是知道是她幫了它,湊過來拿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秦姝的手掌,癢癢的,暖暖的。
“這是孤在西苑狩獵時碰到的。”楚昱澤拍了拍小貂的腦袋,隨口道。
秦姝“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
楚昱澤卻是接著說道:“你若覺著悶,就好好養著。”
秦姝點了點頭,不用他說,她也會好好養著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秦姝吩咐了紅蕊去膳房拿吃的,又讓銀杏從小廚房拿了兩樣點心,一碟子芙蓉糕還有一碟子綠豆糕。
秦姝瞧著,楚昱澤好像比較愛吃這兩樣糕點。
過了好一會兒,紅蕊才從外頭回來,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
秦姝詫異了一下,偷偷看了坐在那裡的楚昱澤一眼,見他沒注意才走到門口,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楚昱澤在屋裡,紅蕊自然將聲音壓得很低:“主子,奴婢去的時候,膳房的那些婆子說飯菜都緊著常選侍,火山正熬著梅子湯,說是騰不開手。”
“你沒說殿下在這裡?”
“奴婢說了,可她們不信,說方才常選侍身邊的宮女過去,說殿下要去她們那裡,還讓人準備了好些飯菜呢。”紅蕊說著,聲音裡就帶了幾分不平。
秦姝看了她手中的食盒一眼,低聲道:“那你拿了什麼?”
“奴婢好生相求,她們才給了奴婢幾樣素菜,這東西,怎麼好拿給殿下用。”
秦姝聽著,不由得皺了皺眉眉。這常氏,也太霸道了些。
沒等秦姝開口,就有一個宮女從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秦姝認得,這宮女是常氏身邊的人。
那宮女見了秦姝,頗有禮的福了福身子:“秦主子,殿下可在裡頭?”
秦姝站在那裡,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察覺到秦姝的目光,那宮女瑟縮了一下,卻是出聲道:“秦主子,我家主子肚子疼,叫奴婢來尋殿下。”
沒等秦姝開口,就聽楚昱澤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怎麼回事?”
那宮女聽著,只看了秦姝一眼,就走進了屋裡,慌張道:“殿下,不好了,我家主子肚子疼的厲害。”
楚昱澤聽了,怔了怔:“好好的,怎麼肚子疼了?”
“殿下恕罪,我家主子說是要等殿下過來,就一直站在窗前等著,許是吹了些風,身子就不舒服了。”聽著楚昱澤的話,那宮女帶著幾分委屈說道。
秦姝站在那裡,和銀杏對視了一眼,眼睛裡閃過一抹了然。
這樣低劣的招數,常氏怎麼用了出來,自己懷著身孕還站在窗前吹了風,這話聽著,誰會信呢?八成,是想用這藉口將楚昱澤叫到她屋裡去。
秦姝想著,不由得看了坐在那裡的楚昱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