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和太醫們,開始為那些力竭計程車卒,檢查身體。
王定也是準備了打量的糖水,來補充三千五百士卒身體內的糖分。
十公里的負重行軍下來,足足有五百多人虛脫,有五十多人暈厥,另外的人也是疲憊不堪。
暈厥的人,被抬回軍營。
另外的人,在城外休息了一個時辰,這才緩緩走回去。
甲冑沙包都已經脫下,交給其他士卒帶回去。
城內的百姓,看著三千五百士卒,雄赳赳氣昂昂的出城,此刻又看著一些人被抬著回來,剩餘的人也都萎靡不振。
看著他們虛浮的腳步,實在難以想象,這些漢軍這一個下午,到底在城外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一個個如此疲憊。
說是和敵人廝殺了三個時辰,可是每個人除了疲憊之外,身上也沒有傷口。
好多人都直不起腰,互相攙扶著,艱難的埋著彷彿被鉛和鐵澆築過的雙腳。
每一步,都是折磨。
從城門到軍營,他們足足走了半個時辰。
就是外面流民走路的速度,都要比他們快。
回到軍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草草的吃過晚飯,就一頭紮在床上,沒人願意起來。
王定給了他們三天休息的時間。
這三天時間,城內的百姓以及官吏,也都知道是王定在訓練士卒。
只是一場訓練,就將士卒弄的差點連路都走不了,讓所有人都明白,漢軍的訓練非常慘烈。
從來沒聽說過,有哪支軍隊,在訓練的時候,會將士卒訓練到昏厥,會訓練到士卒連路都走不動。
不過想想漢軍出城時的模樣,他們也不覺得意外。
似乎也只有這樣的訓練,才能訓練出入鋼鐵一般的軍隊。
王定並沒有對外宣揚軍中的新兵大比,需要到軍營外的比賽,一律都說是漢軍正常的訓練。
只是王定晚上回到府邸時候,王允卻是在大堂專門等著他。
從王允重新被任命為司徒,這是父子二人第三次見面。
王允如今再次位列三公,特別是這些天,在朝堂上口噴四方,讓他又充滿了信心。不在躲避王定,似乎又要在王定面前,展現他嚴父的一面。
“回來啦。”王允放下手中的茶杯,只是杯中的茶水早已變涼,他抿了一口感覺很是苦澀。
“嗯,父親有何吩咐?”王定略微意外的停下腳步,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