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道:“相國在郿塢中,無人能行刺,安全問題已經解決,自然無需布跟隨。”
王定道:“既是無需將軍保護,又為何不給將軍掌權領兵,好讓將軍這一身武藝得以施展。”
呂布沉默了。
董卓去郿塢,沒有帶上他,呂布雖然是中郎將,可是手中無兵,也無實權。
每日就是在府中借酒消愁。
就是魏續侯成這些昔日舊部,之前也都已經被董卓調離,如今都不歸呂布統帥。
王定道:“真是替將軍感覺不公,相國難道不知將軍之本事,勝那胡珍百倍千倍乎。那胡珍何德何能可以率領五萬西涼大軍。”
呂布捏著拳頭,額頭上冒著青筋。
早在當初在虎牢關對付十八路諸侯的時候,呂布就與胡珍有矛盾。
王定道:“將軍可有想過,自立門戶?”
呂布道:“季安說笑了。”
王定道:“這些時日,承蒙將軍指教,我對將軍之武藝很是佩服,更是聽聞當初在幷州的時候,時長領兵出關,殺的匈奴聞將軍之名色變,不敢南下劫掠。”
呂布道:“已是往事,不必再提。”
嘴上如此說,可呂布自己卻已經在回想過往。
那個時候,他每天都很暢快。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鬱鬱寡歡?
好像是被丁原提拔為主簿的時候。
對,就是那個時候。原本他感念丁原的知遇之恩,可是在成為丁原的主簿,多年沒法立下戰功,他開始心生不滿。
最後在董卓的引誘下,殺了丁原。
可是現在的他,似乎也沒比跟著丁原的時候好多少。
後悔嗎?
好像有那麼一點。
王定不知這一瞬間,呂布已經回想了一遍過去的半生。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王定道。
呂布回過神來,道:“汝且說來聽聽。”
王定道:“我覺得相國已經老了。將軍該自謀出路了。”
呂布臉色一變,道:“王家想被抄家滅族乎?”
王定道:“將軍若是願意,我願意鼎力支援,將軍若是不想,就當我今日沒來過,算我王定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