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是士卒鬧事在先,依咱家看,王定也是依法辦事,有功無過,不過畢竟是軍中士卒,稍稍關押幾日即可。”
董卓站的位置,稍稍偏向王定,但是也沒有要罰西涼兵。
楊鳳心中是不服,但是又說不過王定,現在更是惶恐,害怕董卓降罪於他,只得低頭稱是。
董卓又道:“胡珍,咱家覺得王定說的沒錯,日後要是讓咱家知道,一定嚴懲不貸。”
王定進來的時候,也注意到大殿中,除了昨日見過的楊鳳之外,還有好幾個身穿甲冑的將軍,而且看其站的位置,身份明顯要比楊鳳高的多。
胡珍慌忙跪地道:“末將明白。”
“段煨、徐榮,汝二人也需要看管好麾下士卒。”董卓道。
董卓雖然每日大多時間,都在相府中,但是對於麾下幾個將領卻看的很清楚。
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老將,他們治軍如何,董卓心中門清,胡珍麾下計程車卒,比之這二人更無軍紀。
劫掠百姓的西涼兵,十個人裡少說有七個是胡珍的。
今日與王定對質的楊鳳,也是胡珍麾下的校尉。
王定只是一個東部校尉,胡珍自是不願親自出馬。
“此事就此作罷,日後若是還有軍中士卒鬧事,該抓就抓,莫要放過。”後面這一句,董卓是對王定說的。
“下官明白。”王定躬身道。
今日他來相府,就是要向董卓表明自己的中心,果然不出所料,董卓現在對他看起來還很滿意。
不過王定卻沒有退下,接著說道:“下官聽聞總有奸賊,想要刺殺相國,是以下官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個辦法,可使那些刺客,再無可能刺殺相國。”
董卓也是被刺殺的煩了,隔三差五的就遇到一個死士來刺殺,就算讓呂布跟隨,他也很難安心,現在每日出行,他這衣服內,必穿鐵甲。
他體型肥胖外人只覺他臃腫,卻看不出異樣,可每天穿著一身鐵甲,也讓董卓苦不堪言。多走幾步,就是一身大汗,腳步虛浮。
董卓頓時來了興趣,道:“汝有何辦法?”
王定道:“下官以為,相府雖大,但牆高不過兩丈,那些刺客可來去自如。若是在城外修一堡壘,牆高七丈,厚也七丈,相國住於其內,天下再無刺客能靠近相國。”
王定記得,原本的董卓就是在城外修了一處,帶著貂蟬,整日在郿塢中。
但是現在王允的美人計被王定破壞了,他也不知道董卓還不會修建。
王定這幾日想來,王允的美人計可以離間董卓呂布,但要殺董卓,還要先將董卓引出長安。
在這長安城內,朝中諸多大臣,在家中擺個宴席都沒有秘密。
真要殺董卓,焉能瞞過董卓的耳目。
董卓躲在郿塢中,看似更加安全,可是卻與外界脫離,長安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很難知道了。
不管是王允,還是王定自己,想要做什麼事情,都會變得輕鬆。
董卓哈哈笑道:“汝之辦法甚好,竟是與咱家不謀而合。”
獅子老了,再無雄心,只想安度晚年。
對於那帝位,能成則好,不能也無所謂。
帝王的權利,董卓也已經享受過,他坐過龍椅,睡過龍床,後宮佳麗他也享受過。
從大殿出來,王定才見到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
“王定見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