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昇點頭:“嗯,快去快回,不然,媽媽醒來看不見你,又要鬧脾氣了。”
陸盡輕笑一聲,卻是點頭:“知道了。”
此時醫院裡,班長寒著臉看著站在他病床前如同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哭喪著臉的祝實。
說實話,祝實他真的不知道班長現在這個情況是他弄出來的。
他也很無辜好嗎?
一醒來誰在醫院裡,睜開眼睛,看見的是護士,誰能想象他當時是什麼樣的神情,整個人都是懵的好嗎?主要是,整個人渾身痠疼,彷彿被人打了一樣,尤其是臉,太疼了,照了一下鏡子,更是把他給嚇壞了,他的臉彷彿被狗咬了一口,可是,那個牙印也不像是狗的啊,但是不是狗,誰對他這麼狠,把他的臉咬成這樣啊,要是再用力一點,他肯定破相,想到這裡,祝實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想了很長時間,除了全身很大的酒味,沒有任何事情,腦袋裡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就記得他一個勁兒的喝酒,這是喝醉了?
肯定是喝醉了,到現在他站在這裡還難受的要命呢,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
他沒事,班長卻躺在了病床上,臉色蒼白,沒穿衣服的上半身包紮著大面積的紗布,看起來是受了傷,所以說,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當時是格外擔心的,怎麼好好的班長就成了這個模樣呢?
結果,班長直接將枕頭朝著他扔過來了,那一下,直接砸在他的臉上,都把他給打蒙了,整個人抱著枕頭愣愣的看著班長。
見班長寒著個臉,比之前他因為西子晨的事情誤傷了班長都嚴重的模樣,祝實立刻心虛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可是還是小心翼翼的看著班長,將目光轉向坐在一旁的霍重,輕咳一聲,想要霍重給點提示,他又犯了什麼錯誤?
霍重到底還是給自己老朋友的面子的,走上前,拉著祝實,對著班長說道:“航逸,你這邊的點滴快要沒有了,我和祝實去醫生那邊看看。”
班長自然是知道霍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現在也確實是不想看見祝實,尤其是看見祝實那張可憐巴巴的,小心翼翼的臉,特麼的,什麼都是因為他,到最後他還無辜,讓別人看見祝實這副模樣,還以為是他許航逸的錯呢。
班長閉上眼睛,不再去看祝實:“嗯。”
霍重見此,趕緊拉著祝實出來。
門一關上,祝實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抱著枕頭,對著霍重問道:“霍重,到底怎麼回事啊?握著也太冤枉了,一進門就給了我一枕頭,我都懵了。”
霍重看見祝實的模樣,冷笑一聲,不禁說道:“你還還冤枉,我告訴你,我要是許航逸,我仍你的就是刀子,絕對不會是這什麼枕頭之類的。”
祝實一聽更是一頭霧水:“我幹什麼了我?”
霍重翻了個白眼,你說,祝實平時也挺聰明的,怎麼每次犯渾的事情都是和許航逸在一起,於是,霍重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和祝實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再說到林末也喝醉了,還對他拳打腳踢,並且在被制住雙手之後狠狠的在他臉上咬了一口的時候,祝實簡直都驚呆了,捂著自己的臉,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他就說不是狗咬的,不過,還不如是狗了,狗都沒有林末這麼狠,那是真疼啊。
祝實越想,越是冒冷汗,心有餘悸的摸著臉,感謝當初將林末拉開的大家,感謝當初將林末誘惑開的奶茶,奶茶,你果然是個好東西。
“然後呢?”祝實聽完,更是不明白了,他就是吐了班長身上而已,應該不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吧:“他的衣服在哪?要不,我給他洗了?”
霍重簡直對祝實無語了:“你當真以為因為一件衣服,許航逸會願意搭理你啊,他現在身上的傷就是被你弄的。”
祝實瞪大眼睛,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渾身一個哆嗦,驚恐的看向霍重,說道:“什麼?我弄的?霍重,咱們可是好哥們,好朋友,還是發小,你可不能汙衊我,我的身手沒有阿逸好,我怎麼可能把他給砍了呢,再說了,我就算是喝的再醉,我也不至於混到砍人啊,作案工具也沒有啊,你不能這麼汙衊我,真的,你這句話已經讓我陷入了絕望之中了,請你再說幾句,把我從這絕望裡拉出來吧,不然我真的就得到阿逸面前以死謝罪了。”
這一次祝實是真的快要哭了,整個人抓著霍重的手,希翼的看著霍重。
霍重開口說道:“當然不可能是你砍的,你沒那個本事,是有人想要殺你,結果當時就許航逸在你身邊,你自己想想,拖著你這醉鬼,還被你一直抱著,你覺得呢?要是你會怎麼樣?”
“然後呢?”祝實哆哆嗦嗦的開口問答。
“我當時已經走了,當接到電話的時候,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在旁邊睡死過去,許航逸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不過,我聽路人說,許航逸當時是為了護著你才被砍的,可以說,如果不是許航逸,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你了。”霍重看著祝實,開口說道。
祝實瞪大眼睛,聽到了這麼一段話有些不可置信,許航逸這麼討厭他,當時沒有丟下他走,他已經很感激了,現在竟然是為了給他擋刀才會這樣的,心中一陣感動,隨即,臉色又苦了下來,如此下來,許航逸應該更討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