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吃著早餐,看著林弈昇不耐煩的樣子,其實林弈昇和陸盡很像,不耐煩的樣子也看不出來,可是你要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們會偶爾微微蹙眉。
林末放下筷子,不禁問道:“兒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公司裡有事著急回去啊,你要是著急你就先回去吧,反正你爸明天也來接我。”
林弈昇無奈的說道:“不是公司的事情,這兩天程方一直喊我出去,不想出去。”
林弈昇趴在桌子上有些不耐煩了。
平時很難看到林弈昇這個樣子,也就是在林末面前會偶爾露出一點小性子,就算是在陸盡面前也不會。
林末也跟著林弈昇趴在桌子上:“喊你你就出去啊,你也是,才多大啊,跟你爸一個樣,像五六十的老頭子,一點娛樂生活都沒有,這也就是在京城有宋兆經常拉你出去玩,不然,你就天天待在公司裡,無不無聊。”
“啊恩……”林弈昇煩躁的哼哼一聲:“媽,你不也經常拉我出去嗎?算了,反正明天就走了,今天我就成全程方一下吧,不然得被他煩死,主要是,我和他真不熟。”
林弈昇實在是不明白這種自來熟的人都是怎麼厚臉皮的跟就見過一面的人東扯西扯的說個不停的,哪這麼多廢話啊。
林末看著林弈昇吃癟的樣子,嘿嘿一笑,拿起一個三明治,滿足的說道:“你這手藝還是趕不上你爸,學著點,不然將來你娶媳婦兒出去住了,我就不去你家了。”
林弈昇簡直無語,不過也習慣了林末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站起來,說道:“那媽,我就先走了,你吃完了放在這裡別管了,等我回來我收拾。”
林末擺擺手:“知道啦,那你早點回來,不然被你姥姥姥爺看見我不收拾讓你收拾,就得回來收拾我。”
林弈昇笑著點點頭,走到林末面前,摸摸林末的頭:“我會宣告,我是自願的。”
說完,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而此時遠在京城的陸盡接到了祝實無數個電話,都被他給掛了,他現在不想看見任何人,想到林末和那個男人的背影,陸盡覺得有一種要死的感覺,那種憤怒和無奈再加上恐懼,讓陸盡無所適從。
想了想,陸盡拿著車鑰匙出去了。
這邊祝實思來想去,越發的氣悶和氣憤,幾次開啟蘇言辭的手機號,又給關上,陸盡已經說了,不能告訴任何人。
林末出軌?祝實仔細一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說真的,陸盡對林末的束縛確實是比較大,哪個成年人還天天被要求門禁啊,一天到晚電話追著,尤其是這一兩年,陸盡對林末越發的粘人,一點私人空間都不給,換誰誰也受不了,可是這也不能是林末出軌的理由啊,有什麼事情不能攤開說?
祝實現在想到林末兩個字就頭疼,純屬氣的,不過能讓林末出軌的估計也就是經常在林末身邊晃悠的幾個男人了,最可能就是許家的那個小子,從大學的時候,祝實就覺得這人對林末太好了,祝實越想越覺得就是許航逸,近水樓臺先得月,許航逸和林末走的太近了,有一段時間陸盡不在的時候,許航逸還住到林末家裡,估計就是那個時候勾搭上的。
想了想,祝實到底憋不住的撥通了許航逸的電話,盡量將語氣放的平和一些:“許航逸嗎?我是祝實,能不能出來一趟。”
班長在一家咖啡廳等著祝實,一直到坐在這裡班長都覺得有點鬧不懂,他和祝實也就是因為林末的關繫有點聯系,可是祝實單獨叫他,他就有些迷糊了,他和祝實的交情還沒有好到單獨出來吧,難道是林末的事情?
想到這裡,班長有些擔心,祝實是陸盡的朋友,他是林末的朋友,如果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祝實喊他出來倒是有些可能。
祝實走進來的時候,班長半杯咖啡都已經喝完了,看見祝實,依舊禮貌的站起來:“祝總。”
祝實沒有搭理班長,直接在班長面前坐下。
班長一愣,印象中的祝實不是這樣的,雖然疑惑,但是班長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就如同沒有察覺到祝實的不善一樣,笑道:“咖啡有些涼了,換一杯嗎?”
祝實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咖啡,心中冷笑,不愧是能在小小年紀就能夠將許家撐起來的人,連他的喜好都知道。
這種懂得投其所好的人,對勾搭人這種事情恐怕也是信手拈來了吧。
想到這裡,祝實更加憤怒,面上卻是笑得意味深長:“許少爺倒是知道我的喜好,既然如此,應該也知道林末的喜好吧。”
班長察覺到了祝實的怪異,不過依舊回答道:“當然,我們從初中就在一起,她的一些習慣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也喜歡投其所好?”
班長微微蹙眉,這個語氣不對啊:“祝總,可是我哪裡得罪你了?”
“沒。”祝實笑著,站起來,端著面前的咖啡:“咖啡不用換了,因為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投其所好。”
說完,將咖啡慢慢的倒在了班長頭上。
祝實放下杯子,在班長耳邊輕笑,語氣裡帶著威脅:“許少爺,有些關系點到為止就可以,過界了,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班長眼底湧動著,卻很快的壓了下去,不緊不慢的拿起餐巾紙擦了擦留下來的咖啡,對著要走的祝實,開口問道:“祝總,我們之間,可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