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林末抬眼看著陸盡的樣子,她又忍不住吼道。
“你什麼都不說,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什麼都說,所以我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句。”陸盡看著林末平平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林末愣了一下,突然說道:“那你問啊。”
“我敢問嗎?”陸盡低吼一聲。
這一句是從他站在林末面前開始唯一一句帶著情緒的話。
林末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指著遠處:“滾。”
陸盡說完這句話自己也是懵了,他沒想吼林末的,看著林末的樣子,悔意湧上心頭,剛要開口,就聽見林末繼續說道。
“不對,我憑什麼讓你滾,該滾得人是我。”
林末話音一落,擦著陸盡的肩膀就直接越過了陸盡,離開了。
陸盡整個身子下意識的轉身要想去抓住林末,可是才邁出去了一步,硬生生的止住了。
班長走過來,眉頭緊緊的夾著,看了眼陸盡:“昨天,林末喝了不少酒。”
說完,也越過陸盡朝著林末的方向追了過去。
班長到底是沒有追到林末,看著沒了林末身影的路口,頭疼。
林末氣的要命,肺都快氣炸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但是她忍得難受。
進了一個酒吧,坐在酒吧裡把帽子一摘仍在一邊,要了不少酒。
若是換了平時,若是亂了別人,林末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如同縮頭烏龜的跑出來,但是面對陸盡,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林末壓根沒有底氣站在陸盡面前謾罵質問無理取鬧,就如陸盡所說,他不敢問,她又何嘗敢問?
坐在那裡喝了幾杯酒,林末反而有些清醒了,想想重生這幾年的所作所為,林末突然有些回過神來了,好像自己做的是不對。
從一開始她的本意就是打算避著陸盡,不參與陸盡的人生,可是後來漸漸的好像變了味,她一度覺得她和陸盡的相處有些不對勁兒,但是一直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現在她想明白了,她現在和陸盡的相處不就是上一輩子她和陸盡相處的模式嗎?
可是這樣就不對了,上輩子她和陸盡似乎是兩個快要凍死的人相互取暖一般,又像是兩條幹渴的魚相濡以沫,可是這輩子不同,她和陸盡只是同學的關系,不,連同學的關系都算不上,只是校友。
作為校友,她和陸盡的關系似乎不太正常,她可以理解,畢竟她這輩子的記憶和上輩子的記憶有些混餚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陸盡呢,他是怎麼回事?一個人難道真的可以對只是見過幾次面的校友做出這麼多的事情?
不對,她又有些不明白了,就算是上輩子的陸盡,她為什麼要因為歐陽姝和陸盡生氣,為什麼非要陸盡解釋,陸盡憑什麼要和她解釋?
錯了,好像從一開始就錯了,而他們兩個人都無意識的將錯就錯著。
當這段關系重新的被林末的原有的思維打破之後,林末再回過頭看著之前的一件件的事情,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林末究竟和陸盡是什麼關系?她又把陸盡當成了什麼人?
這麼一想,林末心裡有些不安,說不上是哪裡?似乎是一直逃避的問題再也逃不開了,逼著她去想,可是她似乎又不想去弄清楚,這種矛盾的心裡其實林末已經隱隱的意識到了什麼。
喝了杯酒,剛想要把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關上,突然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霍丁。
林末接起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林末的電話直接掉在了地上。
“小家夥,不見了。”
與此同時,站在操場上的陸盡也接到了一個電話,握著電話,陸盡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