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個木頭老虎淡淡的出神,這個木頭老虎是大師兄在我十八歲生辰的時候送我的禮物,我當時真和楚耀在熱戀之中,也沒有仔細的注意過。
我慢慢的拿起來,看了許久,這只木頭老虎活靈活現的,十分可愛,我忽的的像是想起了什麼,把木頭老虎放在桌上,開始掏自己的衣櫥和之前收拾好的行李,我記得,一年前我還在參加少年武林英雄會的時候,大師兄像是給我了一封信的樣子,當時我因為急著回于山和爹說要來京城的時候,也就收了起來。
我翻箱倒櫃的,許多的衣服首飾就這麼很是隨意的被我扯了出來,不知道為何,說出來焦急,只是有一種很想知道真相的感覺湧現在了我的胸口,像是著了許久一般,終於,再一盒我許久沒有動過的首飾盒地下,發現了這封已久很是破舊的信。
我慢慢的跌坐在了地上,拿起信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許久,信上的字跡都已經有些模糊掉了,我看著信,想起在我十八歲之前的那個冬日,大師兄的欲言又止,當時我在京城的時候,大師兄也並不知道我與楚耀已經在一起了,這封信,怕就是大師兄心中對我想說的話吧。
不知道為何,我的心卻是一股緊張,或許我早就猜到了這封信裡會說什麼,卻還是緊繃著身子,內心十分的慌亂。
可到底,我還是把信這麼慢慢的撕開了,裡面只有一頁薄薄的紙,我小心的抽了出來,拆了開來,是一頁慢慢的信,大師兄的字跡十分的工整。
我淡淡的聲音緩緩的讀著信:“啊年,不知道你在京城可好,本想陪著你在京城多逗留幾日,卻是不想著于山村情況如此嚴重,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已經平息,只是很可惜我不能過去陪你了,希望你在京城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排名好的話當然是樂事,不過最關鍵的還是自己的身子,切末逞強。”
不知道為何,這明明不是什麼傷感的話,我的眼淚就是這麼刷的一下落了下來,淚珠滴在信紙上慢慢的化開。
我聲音略有一些哽咽,卻還是接著讀了下去:“阿年,再過幾日月便是你的生辰了,我想了許久也不知道該送你什麼,又想著把自己沒說過的話送給你聽,你或許也覺得大師兄怎麼這麼奇怪吧,我想著,阿年你若是看到了我的信,便期待我給你的生辰禮物吧,我想對你說的話,都在哪裡了。”
我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信紙,信紙慢慢的飄落在了地上,我微微的抬起頭不想讓自己哭出來,閉上眼淚就是兩股淚水還是這麼下了來,原來,大師兄對我的心意,我居然真的到現在才明瞭,我太傻了,那次回來,怪不得大師兄如此的古怪,我與楚耀的感情,怕是打了大師兄的一個措手不及,原來,原來一切都是如此。
像是緩了許久一樣,我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桌邊看著那個木頭老虎。
我反複的看了一圈,忽的發現這個木頭老虎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木頭,而是有三四塊木頭拼接而成的,我拿了起來,順著邊沿開始拆了起來,果然這些木頭是可以松動的,木頭被我慢慢的拆了出來,我發現中間是一個小小的空間,而在空間之中,放在一個木頭的四方形的小盒子。
我的心又開始緊張了起來,我很是小心的抽出了這個盒子,放在自己的手邊,慢慢的打了開來,黑暗之中,我只感覺到了一股溫暖的金色閃過我的眼睛,我看在盒子之中,安心的擺放著一個很是端正的金戒指,像是沉睡多年被人喚醒了一般,金色的光澤卻是格外的耀眼。
我呆住了,只是回想起小時候的我曾經說過的那句話,誰要是給了我一個金色的戒指,我就嫁給誰。”
像是許久的陰霾終於結束了一般,青色的天空之中,遠山上微微透出了一點耀眼的光線,卻是馬上的把整個大地給照亮了。
此時的大師兄的房間,躺在床上的大師兄臉色好看了一些,眼睛不自覺的動了動,過了一會兒,卻也是慢慢的睜了開來,像是失神了一般的看了許久才逐漸的恢複了了神智。
而就在這裡,四師兄剛好推門進來看到大師兄,很是高興的走了過來說道:“大師兄,你醒了。”
大師兄看著四師兄,很是微弱的說道:“老四。”大師兄說著便要起身,四師兄看到連忙說道:“大師兄,慢慢來,大夫說了你受的傷很重。”
大師兄這才皺了皺眉頭動作慢了下來,四師兄幫著大師兄慢慢的半坐了起來。
四師兄看著大師兄說道:“大師兄你總算醒了,昨日把師妹都嚇死了。”
大師兄一聽到我的名字,便是十分虛弱的問道:“阿年,阿年還好嗎?”
四師兄連忙說道:“還好,沒受傷,也幸好我和三皇子殿下來得及時,要是再晚一代呢,師妹或許真的有危險呢,這鐵掌門,沙真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師兄聽我沒事,很是安心的閉上了眼睛,頭靠在了後面,休息了許久才問道;&039;沙真人那邊是什麼情況?”
一問到這個,四師兄的臉色卻是難看的起來,說道:“不太好,這沙真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于山派的掌門令牌,我們現在也拿不出來什麼,很是被動。”
大師兄一聽這個,卻是眼睛一亮,卻是因為虛弱的身子,還沒說出話呢,四師兄忽的小心的撇了一眼大師兄說道:“但是,嗯,大師兄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大師兄,你先說,說了你不許生氣。“
大師兄看著四師兄這樣,卻也是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
四師兄躲開大師兄的眼神,向著四周看了看說道:“嗯,這個,其實,我的法子就是,叫,叫那個師妹呀,嫁給大師兄你。”
大師兄一聽,瞬間臉色一變,剛想說什麼,卻是一陣劇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