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認真的對著爹說道;“爹,他對我是真心的,我能感覺的到。”
聽到這麼說完,一時時間都像是靜止了一樣,爹沉默了好一陣才悠悠的說道:“好了,去吧,做你自己的想做的決定。”
我的心中升起一股感動,看著爹總覺得有些淚眼朦朧,慢慢的站了起來,抱住爹說道:“爹,多謝了,放心,以後一半的時間我會在於山陪你的。”
爹沒有應話,只是安撫的拍了拍我的手。
這回,爹終於答應了這件事情,倒是也讓我的心中的一顆石頭放下了,我整理了一下情緒,喝了一口茶對著爹說道:“我再陪著爹在於山之上呆幾日,我就出發去京城了。”
爹慢慢的點了點頭,爹又是囑咐了幾句說道:“阿年,你還是要多加的小心,謹慎,京城不比于山,可以自由自在的,你想做什麼做什麼,規矩多,何況這個時候我也有了公主的身份,在八王爺的手下做事便更要小心,不求富貴英雄,只求一世安樂。
我一一的加下,說道:“爹,我記得了。”
又聊了一會兒爹這才慢慢的回去,爹回去之後,我躺在床上高興了一會兒,然後又猛的起來,拿出信紙寫了一封信告訴楚耀。
這一日,就這麼過去了,而我在房間中幻想著未來的時候,想著以後在京城和楚耀的生活的點點滴滴,以後給楚耀裁製什麼顏色的衣服更好看。
而此時我不知道的是,在離開了我房間後,爹慢慢的走到了後山,走了幾步,後山之中,十分的靜謐,遠遠便看見大師兄一個站在亭子邊上靜靜地看著天邊,爹慢慢地走了過去,大師兄看的十分的入神,完全沒有發現身後有人,爹慢慢的叫了一聲:“世上自古以來,唯有情字無法強求。”
大師兄聽到爹的聲音,才慢慢的轉過了頭來,看著爹淡淡的應道:“師傅,我只曉的。”
爹慢慢的走到了大師兄的身邊說道:“風兒,你自小便對阿年十分的關切,這些年以來更是遠遠的超出了普通的兄妹之情,這些事情我都看在眼裡,我想不但我知曉,怕是整個于山上下都知道,也就只有那個笨蛋不知道了。”
大師兄聽到爹這麼一說,倒是輕笑了一聲,眼中卻是淡淡說道:“我的心意,本早該告訴她的,是我自己庸懦才錯過了。”
爹拍了拍大師兄的肩膀說道;“如若真是你,我想華年也一定幸福的,只是。”
大師兄應道;“師傅,我都知曉。”
爹接著說道:“落花流水,我也勸你不用苦苦堅持,看華年這個樣子,怕是十分的堅決了。”
大師兄說道:“那個楚耀對阿年很好,我能知曉,阿年幸福就好了,我也無法破壞,強求,只是我,我還不知道如何,就這麼隨意的娶妻實在是我不願的,看以後的緣分吧,我也隨遇而安。”
爹點了點頭說道:“罷了,我也沒有逼迫你的意思,如你的心意慢慢的來吧,不急於一時。”
大師兄應道:“多謝師傅。”
爹慢慢的看著遠方說道:“最近幾日我也聽聞山下的于山村的事,你做的很好,已經遠勝於我了。“
大師兄十分謙虛的說道:“沒有,沒有,一切都要多虧師傅的教導。”
爹慢慢的說道:“現在這個情況,我這個掌門之位是遲早要傳給你的,我想著再過幾個月,便是今年年末的時候,便舉行儀式昭告下去。”
大師兄有些震驚的樣子,一時看著爹說不話來。
爹又慢慢的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說道:“雖然一直喝著藥,但為師能感覺到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以防萬一,也為了修建于山方便,我便先將掌門令牌傳給你。”
大師兄連忙說道;”師傅,這樣不妥當。”
爹卻是帶著些命令的語氣說道:“說給你就給你,老實的接好。”
大師兄這才跪在了地上,掌門令牌是個色的麒麟狀的掌牌,青銅的材質,暗紅色和黃色交錯,十分的精緻,爹淡淡的說道:“風兒你的武功從小就不行,我是知曉,也猶豫過,之前我在思考著你若是和阿年一起便是最好的,只是,罷了罷了,于山傳到我這代,我也辜負了老一輩,沒將於山牌發揚光大,我也算是個孽徒了。”
大師兄應道:“師傅千萬別這麼說。”
爹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令牌說來也是一段故事,有機會以後再慢慢講給你聽吧,現我把令牌給你,只求你答應我兩件事情。”
大師兄應道;“師傅請說,只要是能做的,徒兒盡量做到。“
爹慢慢的說道:“第一就是,于山之後的發展,劍法我不在乎,雖說我有些違背了祖上的基業,但是隻求你對待于山村的百姓,不要苛責,只求安康,而第二件事。”爹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說道:“第二件事便是若是阿年遭遇了任何的不測,于山永遠是他的避風港,不能因為她出嫁或者什麼原因拒絕她。”
爹說完之後,就把掌門令牌放在了大師兄的手上,大師兄緊緊的握著令牌說道;“徒兒謹記,不會讓師傅失望的。”
說著,便磕了一個響頭。
爹淡淡的看著遠方喃喃道:“素之,這樣的安排不知道你會不會滿意。
于山的風吹過,或許曾經的一個念頭,一個眼神,對於之後的每個人的命運,都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只是當時的我,還沒有想到如此。
過了幾日。我陪著爹在後山的花花草草之中游蕩,不時的幫著爹除除雜菜。過了一會兒,我和爹坐在一旁的木椅子上,休息,我看著爹問道:“爹,這幾日身體好些了嗎?”
爹點了點頭應道:“好些了。”
我看了看前方的君子蘭,十分的青翠,綠的十分有生機,中間淡淡的黃色花蕊,我看了一會兒說道:“爹,你這些花草種的很好看嘛。“
爹十分驕傲的說道:“那是,也不知道我用了多少的心力才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