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的反應出乎墨芊鳶的意料,既沒有痛失所愛的痛苦崩潰,也沒有責怪他們沒有保護好紀柔,但也因此更讓人感到害怕。
“風兒,我們一定會找到柔兒的,她修為不弱,只要找到她就能想辦法替她祛除魔氣,她一定會沒事的。”
“娘,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沐隨風平淡的說道,嘶啞著嗓子,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隨後沐隨風面無表情的向著菏澤邱衝去,菏澤邱正和沐隨舟打鬥,有些事他要自己問,有些人他要自己收拾。
二人的對話被北夕月聽得一清二楚,柔姨被魔氣侵蝕,下落不明,她耳邊只回蕩著這句話。
自己為什麼不給她留下驅魔丹,若是有驅魔丹,她就不會……
北夕月和沐隨風一樣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甚至她更加糟糕,北夕月高仰起頭,一雙美目再次睜開早已化作血紅,她控制不住自己。
心中那無處安放的怒火,只想快些發洩出去,發洩到菏澤邱和他的同黨身上。
“夕月,你怎麼了?”沐景瑜察覺到了北夕月的不對,連忙過來問道。
北夕月沒有回覆他,身體中一股強大精神力狂湧而出,伴隨著一股讓沐景瑜陌生的力量,將他震開。
飛身到高空之上,北夕月右手一揮,一架漆黑如墨的七絃琴出現在了她身前,自從重生之後,她有多久沒將月魔琴召喚出來了?
沐景瑜見此一愣,師妹什麼時候有的這件法寶,怎麼他從未見她使用過。
已經和菏澤邱打起來的沐隨風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他回頭看到北夕月的樣子一驚,到底是忘了,這裡除了他,北夕月才是最關心紀柔的人。
他張了張嘴,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沒有保護好柔兒,他無顏面對北夕月。
“說,我妻子在哪?”沐隨風轉頭質問菏澤邱。
和他一起對付菏澤邱的沐隨舟擔憂的看著他,他也是才知道紀柔原來出事了,二弟的狀態很不好,真是讓人擔憂。
“呵呵,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菏澤邱自知大勢已去,譏諷的說道,眼角撇到菏澤家的人一個一個倒下,只希望司馬覺能保留菏澤家最後的一點血脈。
沒想到他的無心之舉,竟給菏澤家留了一點希望,可他從未想過,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菏澤家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不說?呵呵,那你就死吧!”豈料,高空之上的北夕月唇角勾起,月魔琴上七根顏色各異的琴絃一時間光華閃耀,待那光芒斂盡,素手輕彈。
低沉的琴曲帶著強大的精神力將菏澤邱遏制住,北夕月輕輕勾弦,菏澤邱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提起,脖子上有一股巨力在握緊,他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你......你怎麼可能?”菏澤邱不敢置信的看著北夕月,不過是一個綠階修為的小修士,怎麼可能讓自己毫無反手之力。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紀柔在哪?”北夕月剛才聽到紀柔的事理智喪失,如今也不過是強壓著不耐煩,她用精神力感應了四周,並未感受到紀柔的氣息,如今只能從菏澤邱的口中問出來了。
“咳咳,呵呵,你休想,我是不會告訴你......告訴你她的下落的。”菏澤邱臉色從紅轉青,眼看著就要被活活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