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民良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他和老伴兒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一個女兒,前幾天剛嫁到鎮子上。
據說那紀琳是嫁給了鎮子上王家點心鋪的少東家,兩人之間是青梅竹馬,當然這都是北夕月住到這裡後,聽紀民良的老伴兒紀張氏說的。
北夕月和紀柔的到來,二人並未表示不喜,反倒是很歡迎。
紀民良在第一天就對紀柔說了,“柔丫頭,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在我這你就放心住著,別說是兩個月,就是兩年也沒事。”
姑且不論是不是真心,紀柔聽到這還是很感動的,想起自己離家時也不過八九歲,外人都說她是去大戶人家享福的,可要誰知道她是被賣出去的,就是為了給她哥哥取媳婦。
好在遇到了王妃,自己又有練武的資質,這才慢慢好了起來。
那些往事她不願意去回憶,索性紀民良夫婦在她小的時候對她就很好,當時他們還沒有孩子,沒想到一轉眼他們的孩子都嫁出去了,他們倆年邁體弱,自己借住在這,就多幫著幹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紀士如願以償住進了定源山腳下的青瓦房中,後來紀柔才發現那名錦袍男子居然帶了不少人,粗略數下來也有二十餘人。
紀柔的修為是黃階巔峰,在一般的小國家已經是三流高手了,可那些人的實力也不弱,她發現竟然有好幾個綠階修為的武者,將這一點告知北夕月後,她也是眉頭緊蹙。
她如今不過是恢復到紅階中級,離下一境界還有高階、巔峰兩個小境界的差距,精神力修為雖然有五級,能勉強應對,但是對方人多啊!
這還不知道那些沒進入紀家村的勢力會是怎麼樣的實力呢,不過宗門實力一向凌駕與世俗界之上,派出來的人可想而知了。
兩人就這樣一直等待紀琳那邊的動靜,尤其是北夕月,她的神識一直籠罩在青瓦房不遠處,之前沒被對方發現也是她僥倖,後來經過觀察對方手中一定有是探索類的靈器。
雲瀾大陸的武器劃分為兩類,分別是靈器和法寶,靈器從紅階到紫階威力不同,但主要還是看使用者修為,可法寶能增幅使用者的威力,一般法寶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四個等級,品級固定,除非厲害的煉器師二次鍛造或是機緣了得,不然很難進階品級。
最厲害的法寶是本命法寶和上古時期的遺留法寶,前者能隨著修煉者的修為提升品級,且使用起來如臂使指,非常順手,只是要武者到了青階之後才能開始煉製滋養。後者則是有通天之能,威力比起前者還要厲害許多。
北夕月因為上一世就已經達到了和月魔琴神魂合一的境界,又多年用自身靈力滋養,所以月魔琴已經是北夕月的本命法寶了。
西博延再次進入青瓦房後,沒了外人礙眼,更加方便他使用靈器,只見他左袖抬起,一個青銅羅盤拿在了手中,上面的指標正如昨日那樣瘋狂的轉動著。
難道這裡有什麼禁制不成?西博延手中掐了一道法決,一股溪流般的精神力融入那個羅盤,內盤之上刻有許多字元,此時精神力一進入羅盤,字元竟然開始發出金光,在無數的金光照耀下,一直瘋狂轉動的指標開始慢了下來。
直到指標指著西北方向才停了下來,他身邊沒有任何人,就連紀士都被他打發到定源山去尋找線索去了。
如今這座青瓦房內只有他一個人,剛到紀家村的時候,星隕青羅盤指定的是定源山,可等他帶著人去定源山檢視之後,發現指標竟然指著東南方向的一座青瓦房。
他從紀士的口中得知了房子的來歷後,並未發現這個房子有什麼特殊的,但為了找到東西還是決定把房子要到手檢視,如今看來不枉費自己一番折騰。
在順著西北方向走出門去,西博延很快就到了院子裡,院子不大,只有一顆棗樹和一口水井。
真的是水井?看來自己猜的不錯,紀士曾經說過,定源山四季常青,水源不斷,數十年前紀家村都是靠喝山上留下的溪水,可敢上了一次旱災,自那之後村民就挨家挨戶開始挖水井。
這口井就是當時老村長做主挖的,如今看來水井底部應該是恰好連線了定源山的內部水源,星隕青羅盤指的意思顯然是,那東西就在定源山上,只不過隱藏的極好,只有這唯一連線的水源洩露了一絲氣息。
心中大定的西博延本想下去一探,可想到水底下不知道路情況還是決定召集人馬在下去,反正入口就在這也跑不了。
於是立即命人通知定源山的紀士等人集合,此時他還不知道有許多雙眼睛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西博延的舉動和表情暗處觀察的北夕月立刻注意到了,靜坐在家中的北夕月緩緩收回了神識,她感受到了幾股不弱於她的神識在打量著西博延。
看來宗門勢力已經進入了紀家村,自己之前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好在剛才有一股精神波動有異樣,不然真的是自己當了螳螂,讓人家做了黃雀。
而那道被北夕月發現的神識的主人此時也已經睜開了眼,然後立刻閃身離開原地,只聽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還是無情的打在了出現在一丈開外的男子頭上。
“師兄,你又打我?”男子欲哭無淚,他不就是晚進門幾年嘛,怎麼他修為比不過人家,反應也老是慢一拍呢,下次就該在多退兩丈。
就在許修遠想要拿出自己新煉製的毒藥時,他看到身前優雅起身的男子揚起了親切的笑容,眼尖的他立刻就看到了師兄手指尖夾著的銀針,那寒光讓自己一陣哆嗦。
“嘿...嘿嘿,師兄,那個什麼西照國的世子已經找到秘寶所在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啊?”以自己多年的經驗來看,還是儘快轉移話題的好。
“哼,幹嘛這麼緊張?你可知道剛才錯哪了?”沐景瑜有些頭疼的看著低了自己半個頭的親師弟,真是不知道師傅哪根筋搭錯了,收了他進門,不知道被他壞了多少事。
額——許修遠有些汗顏,自己剛才確實激動了,差點就被對方發現了。
不過態度一向良好的他,可不像是其他門中弟子,做錯了事不承認。
“對不起,師兄,你就......”許修遠厚顏無恥的想到,反正自己由不是第一次做錯事了,認錯就認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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