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聲音悶悶軟軟的，聽著還有些冒泡。
玉靈轉過身去，看到洛斯年幾乎整個人浸在水下，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整個人都下去，脖子以下泡在水裡就好。”畢竟脖子以下不能描寫。
洛斯年“哦”了一聲，頭浮了上來，只露出一半白皙秀頎的脖子。
玉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了一張椅子出來，此時坐在椅子上記錄著什麼，同時道：“等水變回透明之後和我說一聲。”
洛斯年“嗯”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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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靈又道：“你體內的毒素在身體各處建立了一條通道，把通往你腦上的營養、血液、細胞等都分走了，讓你時刻感到疲憊睏倦，而且還時不時會餓，吞噬你的精神力。”
“我現在就是在瓦解它建立的通道，這會讓你體內的物質流動產生困難，所以難受是正常的，對了，它如果堅持不下去可能會吞噬你的精神力，所以記住不能睡了。”
洛斯年瞬間打起精神，沒了在玉靈面前示弱的軟萌。
玉靈瞟了他一眼，沒有在意。
她很好奇他體內那有著思維的毒素，感覺就像他們那的蠱蟲一樣。
不過這個地方的蟲子都是變異的，就算有那種特殊的小蟲子，也不可能藏在人體內多年不被發現。
最重要的是蟲族不可能會放過嘴邊的肉，用可持續發展的思想去寄生人體。
所以那到底是什麼呢？
真好奇啊。
時間緩緩流逝，洛斯年緊咬牙關。
他已經和睏倦爭鬥了很久了，他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一開始堅持去控制睡眠時間的那段日子。
艱辛且痛苦。
他的眼皮很重，但是他不敢閉上，他怕一閉上就再也打不開了。
整整睜著眼睛一個小時。
他的眼眶早已通紅，裡面俱是一條條血絲，下唇也被他咬出血來，看著就讓人心疼。
等他看到浴缸裡的水終於變成了透明，嘶啞地開口：“好了。”
聲音小小的，似幼獸嗚咽，說著就要昏睡過去。
玉靈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將準備好的藥丸給他喂下去，又將香囊放他鼻子下聞。
洛斯年昏昏沉沉暈暈乎乎的頭腦瞬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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