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衣服丟到地上,手也抬高刻意,伸向湛世深的脖子。
她可以再一次放棄自己的信仰。
只要能保全身邊的人,她什麼都可以做出來。
五年前的那個許鹽,早就已經死了啊。
湛世深望著女人的動作,頓時已經沒有了剛才被挑起的興致,身上的火,像是忽然被澆滅。
“你想過這副樣子,被你的兒子看見了,他會是怎麼樣的心情?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母親嗎?”
他冷冰冰地望著她,不知嫌棄多還是不屑更多,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幾分鐘的交匯,彼此都像是過了半世紀之久。
許鹽這個時候最不想聽到許子謙的名字,身上只剩下薄薄一層內衣,她不說話了。
看著女人,這麼自然的暴露出自己……那副冷媚動人的樣子,是不是也給別人看過?
湛世深忽然就再度上了火,掐手怒問,“許鹽!這些年,你對外面的男人,也是這麼做的嗎?”
許鹽大膽甩開了人,“這是我的私生活,和你沒有關係!別廢話了,湛總到底要不要做?我的業務很忙,你如果不做,我就要去接待我的下一個客戶了!我的工作很忙,還希望湛總體諒。”
他有什麼臉,來問她這些年。
她的這些年誰都可以問,唯獨他,沒有資格。
許鹽接住了這個眼神,“湛總習慣了被伺候的感覺是嗎?雖然是白嫖,但為了湛總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也什麼都能做。”
她忽然又欲擒故縱般,豁了出去的抬起頭,湊上她的唇。
哪怕兩人在一起甜蜜的時候,她也未曾這樣熱烈主動。
一直在這方面,帶領兩人進行的都是湛世深。
所以此時此刻,這樣輕浮不檢點的行為。可見在男人眼裡,有多麼震驚。
而湛世深驚訝厭惡的同時,又怎麼會看不出,這女人演的有多緊張。
她並非,骨子裡如此。
“夠了!”
湛世深忽然推開了女人。
明明,可以直接將這個女人掠奪,用慾望將她吃幹抹淨,征服,讓她不敢再用謊言欺瞞他。
可偏偏他沒有做下去,而是忽然脫下身上西裝外套,丟在許鹽的身上。
眼底,閃過一抹對女人表情裡藏著的痛苦,而產生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