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鹽停滯的片刻,湛世深忽然又走近了她,如勁風般不可違地手速,將許鹽再次拉近了他。
“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喬裝打扮?”
男人強大的氣勢,擋住了許鹽所有的視野,整個檢查室裡安靜如雞,只有他們一對視就難以移開的視線。
男人的手,也下意識沒有按的太重。
似乎看見面前這張臉,有一縷本能的不忍。
他已失憶五年了,五年前發生的許多事都已經記不清,對身邊的人和事一直非常寡淡。
但他隱隱感到,面前這個,每每看到她眼神都固執無比的女人,和自己有著什麼聯絡。
連做夢,許鹽都不敢這麼想。
有一天還會和湛世深,這樣近距離的接觸。
好在,這個臭男人,惡人,是個失憶的惡人。
許鹽忽然嗤笑一聲,“姓湛的這位先生,你很想知道是嗎?好,有些事情我不能太直白地說,麻煩你湊近一點。”
“你不會不敢吧?”她故意挑釁。從前現在,她都很瞭解,湛世深偶爾目中無人的個性,絕不會把一個區區的小女人當做有武力值的人。
湛世深盯著許鹽,大概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外表冷靜沉著的女人,敢公然和他玩什麼花招。
於是,真的就掉以輕心,“在這個世上,我湛世深沒有什麼不敢的!”
許鹽趁機忽然低頭,用力咬在男人的手掌虎口上,“唔……!”
她咬的很用力,就像是把那夜的痛楚,發洩的還給湛世深。
等男人沒有準備的吃痛鬆手,她就乘機迅速往門口跑。
跑出去之前,她還給了湛世深一個,比對方看她還要厭倦冷漠地眼神。
那意思,是和這個人,最好再也不見!
湛世深放眼望去,女人已經跑沒了影。
他低頭,發現虎口都咬出了血。
好個女人,咬他咬的比狗的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