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世深這回也顧不上,直接摸了許鹽的脈搏。
湛世深也會醫!
而且摸脈搏的方式,顯然也有著高手水準。
這婆孫倆,都在到了“海上明月”之後,顯露出一些過去從不露人的真本事。
許鹽立刻調息,讓湛世深把脈錯亂。
這時,上官佩就進來幫忙了,“世深啊,連我都把過了她的脈,你就別折騰了。姜虹說了,她這是心裡有鬱結,積的太深了,所以啊身體負擔越來越重就突然昏倒了。這,可有你做老公的不能推卸的責任啊!”
這會,能進來的也只有上官佩!
她當然,不會讓許鹽一個人演戲了,知道她可能d不住,就轉移了湛世深的注意力。
湛世深放開了她的穴位,語氣卻靜不下,“奶奶,剛剛我不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來的時候,發生什麼了嗎?”
他擔心的,都忘了敬詞。
上官佩看在眼裡,高興在心,嘴上卻挑刺說,“你就別管了這些了,讓你的老婆醒來才是你現在的正經事!她和肚子裡孩子沒什麼大礙,就是心氣鬱結了昏迷。上官家在醫學界的地位你也清楚,你奶奶我的判斷還信不過嗎?你和她說些心裡話,刺激刺激神經,保不準就醒了,記住,一定要真誠!”
“好了,禍是你惹的。我把空間留給你,要是叫不醒我寶貝孫媳婦,我可饒不了你!”
老人說完,演技很到位,一臉的傷心擔憂,可是轉身利落地就走出去了。
蘇雯和姜虹,也都被老夫人支開了,只有上官佩身邊的老保鏢對湛世深嚴肅地點了點頭。
老保鏢和湛世深關係很好,也從不會忽悠人。
如此一來,湛世深便真的信了,面色也更沉了幾分。
等人全都出去了,他便抓住許鹽的手。
“許鹽,別跟我這樣胡鬧。”
“我今天哪裡也沒有去,本來是去接我奶奶,老宅那邊來了電話。那邊那一位又不安靜了,老爺子擔心著,就讓我過去看看。他們手裡還握著些籌碼,我自然只能過去。”
男人忽然就說了起來,惜字如金的人,也許是真的緊張了,說了從不對外的話。
他握緊那隻手,似乎感覺到女人的心跳無恙,眼神微妙,然後就浮上一層冰霧,“好笑嗎?一個好好的家,卻總有人在作妖……本該安居幸福的人,卻被鳩佔鵲巢,離的離散的散,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了笑。這樣一場難堪拙劣的棋局,個個拿棋的都是吃人不吐血的假面,到最後應該誰來買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