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紙筆,又過去了十幾分鍾,仍然想不出寫什麼。
許鹽頭疼著,也感覺餓了,就拿起餛飩繼續吃了起來。
只是她猶豫了一下,仍然拿起剛才和湛世深一起吃的那碗甜餛飩。
湯已經冷了,舀了一口,放進嘴裡。
“太太,你怎麼還吃這碗餛飩啊?”
賣餛飩的老爺爺,又注意到了許鹽的動作,好奇地問道。
許鹽吃著嘴裡的餛飩,難以下嚥的味道。吃了幾個之後,忍著喉頭的噁心又吞了一個進嘴。
湛世深每次來這裡吃甜餛飩,都是受傷和不如意的時候。他的習慣吃飯很慢,也許經常吃的都是冷掉的甜餛飩。
那是多麼難吃的一種味道?難以描述。
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千尊萬貴,卻會堅持著受苦受罪,還從沒有一句主動的抱怨?
哪怕在馬沙爾酒店的初遇,當司機也只是一個藉口……恐怕是在執行某種任務,說不定隨時都面臨槍林雨彈。
他是個掌權人,權利越大,責任也越大,私下有著許多不能透露人的任務執行……
再想起湛世深剛才吃餛飩輕鬆的表情,
許鹽的鼻頭酸澀,心裡突然萬般酸楚,“我也突然想嚐嚐,甜的餛飩,大概有多難吃。”
湛世深,確實從沒有和白馨,正面有過什麼親密的舉動。
因為這些一個個的誤會,一直以來,她這個嫁過來的妻子真的都很少關心過他。
而湛世深的暴躁症剛好,又沒有味覺……看似風光無限的人,受到太多小人妒忌,他在商界和家族裡都腹背受敵,處境也許是想不到的波詭雲譎。
卻還要處處照顧她這個,一點都不乖巧的小妻子……
他的日子,也許也並不好過吧。
老爺爺站在一邊,感慨不已,“是啊,我也吃過……真沒有幾個人可以吃的下去。”
許鹽的眼突然有點紅了,拋開一切不說。她和湛世深一開始就是最純粹的愛情,至今她的心執著如初。
就在許鹽捏著筆,如何都心酸的動不了筆,甚至打算打電話給湛世深妥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