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世深鬆開人,不知用了什麼樣的速度,第一個就跑到水渠邊。
女人的鞋子整齊放在岸上,下面的水流又快又急,卻不見其人。
旁邊還有個籃子,倒在地上,散落了幾顆剩下的咖啡果,就像是顯示出了摘它的人的孤獨和無助。
“許鹽!”
湛世深瞬間變了眼神,喊出女人名字時,嗓音都不經意的有所變化。
他脫去外套,想也沒想就往水渠邁步。
“老大,這裡的水渠接著地下水,有幾十米深!不一定就是在這裡,千萬別衝動。”
祁展追上來,也變了臉,想不到許鹽會用那麼極端的方式。
他下意識拉住湛世深,知道這個人絕不能去以身冒險。
湛世深直接連祁展都推開了!
“湛總!”
就在這時候,那草垛後面,忽然冒出了一個腦袋。
“那個……你們在吵什麼?”
許鹽光腳丫踩在綿軟的土地上,兩雙指令碼來就生的好看,此刻白花花的沾了些泥巴,手裡還幾株剛摘的野草。
她的一隻手扶著旁邊的樹幹,看著像是身體不適半蹲。
女人十分漂亮的臉上,望著湛世深,她烏溜溜的眼睛轉動著,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太太!”
見到人沒有跳河,祁展心裡的石頭,瞬間放了下去。
湛世深也看向了許鹽,看見女人的那一刻,湍急的眼神一瞬間又變了色,握成拳的那隻手也緩緩在背後鬆開。
見男人不語,許鹽心理壓迫感強烈的湧上來,忽然又見烏泱泱的保鏢都往這邊過來。
以為是她被認為偷懶,又激怒了這個人,女人的嘴上下意識小心的在道歉,“湛世深,那個……我沒有違抗你的命令,我今天已經摘了十幾斤的果子!我只是打個盹休息休息。”
尷尬的氣氛,她靈活的想和從前一樣,用三言兩語去緩解。
把摘來的草藥藏在身後,手也下意識去離開樹幹,可是看了看自己陷入泥裡的一隻腳,忽然又窘迫的站在原地說,“那什麼,我可能一時半會……沒關係!你們先繼續喝茶,小問題,我自己想辦法,咳……”
她自說自話的圓著話,還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突然這份重新堅強樂觀的精神,在別人眼裡顯的更加辛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