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鹽下車,就扶著垃圾桶,嘔吐了起來,昨天的紫薯涼糕都吐了出來。
吐到後面吐出了胃酸,還有眼淚。
她做夢,都未曾想過,有一天和湛世深關係這麼偏激化,而且湛世深還如此地對待自己。
“擦了。”
身後,忽然遞來一塊手帕,很乾淨的鉑金藍的男性手帕。
許鹽看見了湛世深,他也下了車,而且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背部,面無表情地給她一下一下拍著。
許鹽忍著淚,說不清是什麼樣奇怪的感覺,只覺得又害怕又難受,“湛世深,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故意做?”
湛世深一直也是一個很風度的男人,她覺得就算兩個人關係破裂,他也不至於從一個紳士,變成徹底的惡魔。
“現在餓了嗎?”
男人見許鹽站穩了,就放開了手,只是這樣來了一句。
五天,五天的時間。
他們的關係變得,奇怪極了。
許鹽咬著牙,“湛世深,你說什麼?”
這個時候他又問她這種話?是誰帶著她一個孕婦,在馬路狂飆了快一個小時。
她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可湛世深卻拉起她的手,前言不搭後語地回應,“走!去吃飯。”
許鹽覺得神志,都在短短的時間內要被逼瘋了。
就這樣,由著湛世深把她弄的難受,又給她擦了嘴巴,然後牽著手徒步往外面走。
可她卻敏感地,不敢再抗拒這男人半分。
他的暴躁症或許根本沒治好……還加劇嚴重了?
“湛世深,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可是走著走著,許鹽就發現了,這不是去什麼餐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