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許鹽句句嘲諷,對他的情意就像真的放下了,男人一時就有些煩躁,“許鹽,我忍你說這些,是看在你有身子的份上,不代表你說什麼話我都能一忍再忍。”
她要發洩幾句,他湛世深即便高高在上習慣了。
忍自己的妻子幾句沒什麼,可也不是代表,他認同許鹽和他這樣總在冷嘲熱諷的態度。
終於憋不住,承認了!兇她了!
一切,只是因為她有身子!
這才是狼真正的本性吧。
受到刺激,許鹽也忘了還置身車上,更加心寒地懟了回去,“呵呵,是,在津城哪有人敢讓九爺忍一句!你看我不爽,大可以不用陪我去,將我隨便扔下就是了。我和湛總,不過也就是一ye情的關係,做了幾次不小心懷上了,誰還玩不起嗎?”
聽著女人放肆的口嗨,湛世深的臉色,也秒沉了下去,緊盯著許鹽。
前面開車唯一陪車的司機,幸好是祁展自己人。
可也已經,差點就咳嗽出了聲音來。
這許鹽,也未免太敢說了!
湛世深這位上司,真正的性格一直很偏執,一旦被激怒……
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果然,整個車內都冷了下來。
湛世深眼色,浮現了駭人的陰鷙,“許鹽,你知道自己說的什麼話,你再給我說一遍!你和我,只是玩玩?”
許鹽如今偏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雖然看著湛世深此刻的模樣,她的心裡也被狠狠地忌憚,嘴上卻硬是說下去,“是!遊戲一場罷了,我有什麼不敢說的,難道湛總除了孩子以外,還對我真玩出感情了?”
兩人死死對峙,像是仇敵一樣的看著對方,四周都凝固了下來。
這句話,就像是尖銳的刀子般,徹底捅破了炸藥桶。
“祁展,停車!”
湛世深鬆開了許鹽的手,膝上型電腦也丟到了一邊,忍得眼底都腥紅了,忽然怒斥。
筆記本扔到座位上,震出了一股不小的餘波。
許鹽看在眼裡,雖然是一動不動,心裡卻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