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鹽如願見到了伍德醫生,在九爺的秘書蘇雯的引薦下。
伍德醫生坐在他的堆滿了藥材的客廳裡,一個五六十的老頭,對許鹽直白地說。
“許小姐啊,你母親的事我也非常遺憾!可她的確是突然癌細胞擴散了,這在國內是經常有的病例,你不必費心再去找線索。”
“那紫烏葉只是當時用的藥引而已,若有問題就不可能留下藥渣讓你拿走了。”
“我離職只是正常的工作調動,我年紀大了,在醫院坐班吃不消,所以去做了私人醫生。你要是不信,可以看下我這幾年的工作檔案。做我們這一行的沒辦法,招的醫鬧太多,退休了只能隱姓埋名。不過我對你的媽媽,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她臨走前常常說一些話……”
伍德早有準備,拿出了一個資料夾給許鹽,許鹽一口氣開啟了,“我媽媽她說什麼?”
檔案裡記錄的沒有問題,伍德辭職後不久,就給湛九爺做了私人醫生,空的時候都在國外度假。工作生涯裡確實有過幾場醫鬧,但都是患者無理取鬧,所以才能因為知名的醫術,給那湛九爺做治療。
難道母親的死因真的不會再解開了?
這一刻許鹽的心情失望地難以言表。
伍德再道,“金女士她只有你一個女兒,病重的時候,都是你在床頭照顧。每次難受的時候,她總說除了放心不下她的老母親,也就是你的外婆,說的最多的就是希望你能早點要個孩子!”
“好,我知道了……”
許鹽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每次看外婆,經常和她提要孩子,她以為只是老人家愛嘮叨。
可其實是母親去世之後,外婆才開始頻繁掛在嘴邊。
而金莘月一次都沒有在她面前說過。
原來是經歷了背叛的母親,早就知道她走後,許家有了寧婭插足父親,許鹽接下來的日子會風雨飄搖。
走出伍德醫生的家,蘇雯不忍心地走到許鹽面前,“太太,您別太難過。九爺很信得過伍醫生,我們是盡了力幫您聯絡的伍醫生。對了,這張舊照片,是醫院為您母親保留的,您母親落在了病房裡,一般為了防止家屬難過不公開的,您收著吧。”
有那位湛九爺把關,伍德醫生這邊自然不敢弄虛作假。
“謝謝你了蘇秘書。”
許鹽激動的接過了一張陳舊的照片,沒在蘇雯面前落淚。
照片是母親和“金色”學校學生們最後一張合照。
已經癌症晚期落了頭髮的金莘月,戴著假髮站在最熱愛的學校,笑的非常陽光,小至就在金莘月身邊最近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