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看著手上的死亡證明覆印件，心裡嘀咕著劉旭一定是故意這個時候拿來的。
“李明！你家的早飯真的沒話說，讓我吃出了滿漢全席的感覺。”
李明夾了一個水晶包塞進了嘴裡，懶得搭理這個蹭飯的劉旭。
燙！燙！燙！
一口咬下去水晶包裡的湯水在嘴裡爆了開來，燙得李明齜牙咧嘴地吹了半天，才把嘴裡的熱氣吐了出去。
“沒人跟你搶，瞧你那個吃樣，怎麼和難得吃一次的我一樣。”
劉旭也被燙的齜牙咧嘴了，那個被燙到的表情和李明一模一樣。
李明是有苦說不出，李明也難得吃到蘇小小親自下廚做的早飯，蘇小小隻有在教李明的時候才會『露』幾手，平時都是李明在下廚。昨天賺了一千塊錢，蘇小小就買了五百塊的菜，準備親自下廚獎勵李明第一次抓鬼賺到錢。
“你們兩個都是餓死鬼投胎嗎？沒有人跟你們搶！”
楊水清笑著說道，劉旭都快三十歲的人，平時還和個小孩子一樣，反而讓楊水清處處照看著他。
但楊水清喜歡照顧人的感覺，可能是家裡有個妹妹平時管慣了。
“看來我還差點火候，最好的廚師燒出來的菜能好吃得讓人把自己的舌頭吃下去。”
蘇小小一臉認真地說著讓人恐怖的話，把自己的舌頭吃下去，那樣是到底是好吃死的，還是難受死的。
“這個人是唯一一個三十五天死的人，今天是第三十六天了。要是不對就沒有辦法了。”
“就是他了，剛才我看了一眼照片確認過了。”
“可惜今天要去調查那個大排檔的服務員小妹，不然真想和你一起去。”
劉旭羨慕地說道，李明去發現新大陸，而劉旭自己只去大聲高呼地心說。
服務員小妹那個案子劉旭算是當事人，但他不能把這件事的真相說出來，總覺得最近自己撒的謊越來越多了。
葉梓那件事是這樣，這個服務員小妹的事也是這樣。
“說起那個服務員也夠可憐的，用的是假身份證。她這樣一死讓我們都不知道她真名叫什麼？”楊水清傷感地說著，食慾也消退了很多。
“她用的假身份證？”
李明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超生的人口，在一些地區生男生女的觀點就像毒瘤一樣固定在某些人的心底，非要生到一個男孩不可，有些地區女孩甚至都不上戶口，這輩子都是黑戶。”
楊水清雙眼透著無盡的悲哀，不斷地用筷子捅破一個個水晶包，讓明黃黃的湯汁流了出來。
“那聯絡到她的父母沒有，她的手機聯絡人裡總儲存著家人的電話號碼。”
“只有一個妹妹的電話號碼，已經打過了。”
說道這裡楊水清的情緒明顯降到冰點，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靜靜地看著四處流傳的湯汁。
“她妹妹還在上小學，我們沒有告訴她妹妹真相。那個小女孩還以為打電話過去的警察是她姐姐的男朋友，她開心地說終於有人可以照顧姐姐了。”
劉旭說道這裡也說不下去了，小妹妹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關於她姐姐的事，負責聯絡的那個同事說不出真相，只能冒充她姐姐男朋友了。
李明看著陷入沉默的劉旭和楊水清，問出了心中那一絲疑問。
“你們冒充了她姐姐的男朋友？”
“除了這樣做我們也沒有辦法，沒有一個人有勇氣說出真相。”
劉旭雙眼赤紅地說道，眼淚已經在打轉了。
“但她姐姐死了，這件事總是瞞不了的。”
李明直接了當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