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真的好高興。”
“嗯。”
“我從來沒這高興過,真的,我很幸福。”
霍頓偏過頭親了親她,把她的腦袋從肩窩裡挖出來,給她擦了眼淚。鄭重地告訴她:“我也是,我從來沒這麼幸福過。”
唐清看著他吃吃地笑,跟個傻子一樣。笑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霍頓,我們的友情能再進一步嗎?”
霍頓失笑:“你想怎麼進?”
唐清認真地看著他:“我要做你這輩子最好最好最好,無人可以替代的最好的朋友。”
霍頓的心裡早已在唐清從地上蹦起來轉圈時就開滿了花朵,可他還是愛著這個apha身上散發出來的暖陽。
若沒有這片溫暖,他的心到現在都還是死的。
“在你高興的時候,我為你高興,在你悲傷的時候,我給你肩膀,在你餓了的時候,我給你做飯,在你冷了的時候,我給你掖被子。”
“你想向前走的時候,我陪著你沖,你想撤退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宅在那座鋼筋小屋安安靜靜地聽歌。”
“我會好好待我們的孩子,不管他是什麼性別,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是一個像你一樣堅強勇敢的人。”
“我知道因為我的年紀或者別的原因,你總是不敢放心地信任我,沒關系,我理解你,我不要求你愛我,你只需要把我當成你最好最好的朋友就可以了,一個永遠不會拋棄你離開你的朋友,一個永遠站在你身後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朋友。”
“當你覺得我們的友情值得讓你信任時,也許你可以選擇慷慨一點將這份友情升級為愛情,如果有那樣一天,我想我會高興地尖叫出聲。”
一句一句的愛語從唐清的嘴裡說出來,輕輕地落在霍頓的心尖上。剛開始並不重,但後來一點一點地疊加累積,那份重量便讓他的心尖發顫。
他看著唐清那認真而深情的眼睛,想到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他突然發現,曾經總是彌漫在心田的焦慮和不安不知什麼時候便全部消失殆盡了。
餘下的只有溫暖、喜悅、甜蜜還有平和。
他撫摸著唐清的臉頰,傾斜過身子輕輕吻了她。
“那麼,你現在就可以放聲尖叫了。”
如果說他過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是為了遇見唐清,那麼,他認為值得。
伊麗莎白從看管嚴密的中心醫院消失了。
那天晚上,一切的監控和防護都失了效,醫院中漆黑一片,混亂和不安充斥著每個角落,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後來挨著查房才發現,軍方的重點看護物件——伊麗莎白消失了。
柏山“啪”地把杯子摔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永遠都不失冷靜的a區柏將軍難得一見地失控了。
“你是說,修斯可能參與了這件事?”柏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的。
“是。”
柏山的手背頓時青筋暴起。
“不、我是說……有可能。”
情報準確度幾乎是百分百的得力助手告訴他,他的兒子可能是聯合西宇宙“偷走”伊麗莎白的人,柏山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他只知道,柏修斯完了。
“滴,銷毀程序已達百分之七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