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
“上校說,霍頓波爾是中將特地去請來的,如果他真不回來,麻煩就大了。”看門兵嘆了口氣,通知了一下週圍藏著的安排好的人,讓他們一起去追霍頓。
這邊他們在頭疼,那頭的霍頓卻優哉遊哉地去了附近車站,剛走去就見到一輛公共自動懸浮車停靠在了路邊,他正要上車,便聽到身後遠遠地有人在叫他,轉頭一瞧,果不其然是那群雜|種。
那群背鍋兵一邊跑一邊叫一邊跟他揮手:“波爾上校留步!”
波爾回過頭,腳一抬就踩上了懸浮車,進去後按了關門。等那群兵跑過來,車剛好開走。他站在車窗裡,好心情地對著外面一臉絕望的一群小兵揮手告別。
e區那個雜碎還是跟當年一樣一點兒沒變,蠢得令人發指,壞事功底一流。要不是看在他們中將和夏爾的面子上,他才不會過來。
霍頓下了車後,在e區商業區轉了起來。他穿著一身顯眼的軍服東走走西看看,問個商品價格店主都會主動給他打折優惠。
e區的軍人待遇顯然比h區好。
他感嘆著,走到一處偏僻的咖啡廳中,要了一杯果汁在一個小隔間坐下。然後開啟光腦虛擬螢幕,戴上耳機,調出檢修師大賽的賽事直播進行觀看。
每個參賽選手都有一個專有鏡頭,觀眾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選擇觀看視角。霍頓付費點選了唐清的直播視角,然後窩在沙發裡看著裡面那個馬尾少女。
【比賽開始。】
海迪回頭就給夏爾去了資訊說了霍頓的事,夏爾知道這事後立馬給e區的總領中將打了個電話惡言怒罵了一頓。
“那個希爾是你弟你願意留著就留著,幹什麼把他放出來去為難波爾?他曾經對波爾做過什麼事你心裡沒數?當初你來請波爾來時可是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呢?!”
“這件事我會嚴肅處理。”e區中將理虧,連聲道歉。道了半天夏爾依舊不依不饒,好言勸了半天才總算平了怒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他轉頭就咆哮上了:“把希爾那雜|種給我叫來!”
希爾就是霍頓當年的“上級”,領著他進了機甲,趕著他上了戰場,把發情的他丟在地下室裡待了一個月,最後在他意識不清之時把他弄去做了腺體去除手術的人。
十多年前就是上校軍銜,能力不差的他十多年後本不該還是這個位置,但因為前些年在戰場上幹了不少陰損的齷齪事,記了大過,便永久失去了晉升的機會。直到自己的兄長都成了e區中將,他還是在上校的位置不曾動過。這些年來,人變得愈加陰沉不可測,難以捉摸。
中將自然是熟知自己親弟弟的德性和狹小的氣量,怕他在外面惹事就一直把人放在自己手下混著日子。
他知道希爾跟霍頓的過往恩怨,怕這次出什麼事還特意跟希爾囑咐了好幾次,讓他不要跟霍頓對上,甚至不要碰面盡量避著。誰知道希爾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裡,還私底下找人為難霍頓。
他頭疼至極,怒火中燒,等著人帶著希爾進了門才放開嗓門把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接著找人查了霍頓的行蹤將人定位後,才帶著希爾出了門。
“我警告你,如果還想好好地當你的上校的話就給我安分點,否則的話,我保證讓你降上三級把你現在的屬下叫長官。”他揪著希爾的領子咬牙切齒地警告道,“聽明白了嗎?”
希爾那張早已不怎麼年輕卻依舊英俊的臉上扯出一絲怪異的笑,聲音卻溫和:“知道了哥哥,我一定會好好地把霍頓請回來。”
……
霍頓一直在咖啡廳待到深夜,邊吃邊喝地看了一整天賽事直播,期間接了夏爾一個電話。
咖啡廳樓上便是酒店,他上去開了個房,躺在床上一直看直播,看到直播裡的唐清也準備休息以後才眨眨早已睏倦的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等他洗漱收拾好,準備下樓吃點東西邊吃邊繼續看比賽時,希爾那蠢貨才終於帶人找到了他。
下樓的時候,希爾正帶著人堵在樓梯口。
霍頓挑著眉看了眼下面那群人,不慌不忙地繼續整理著袖口,等著左右手都整理完,才慢條斯理地跟人群最前頭那個英俊的中年男人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希爾……上校。”
另一頭,唐清的比賽已經進入最後的關頭。大部分的人已經大致完成了資料填寫,現在是在檢查數值的正確性,呂亞先是已經完成的人其一,唐清也是。
他們都在認真校對著資料,在腦子中或者用計算器不停帶入公式計算著各項數值,以確保最後交上去的答案是最接近正確答案的。
每一個人都在做著同樣的事,除了一個人——池律
“那個池律是怎麼回事?從早上起來填完機甲手臂零件的最後數值後就再也沒動過了,看起來在驗算,但是你看他……”一評委指著只有他們才能看到的選手操作螢幕上的畫面。
只見貌似專心地驗算的池律正在操作介面的計算器上隨意地按著一串串數字,按完後又清零,然後繼續按。
他根本沒在計算。
趙修皺起了眉,看了眼畫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