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開了口,唐清就停不下來了,一直絮絮叨叨地說著。她在那邊說,霍頓就在那邊“嗯”,也不說其他的。說到最後,唐清沒了話。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她問。
話筒那邊停頓了一會兒,道:“你也好嗎?”
“好。”
“那就好。”
她又問:“沒有別的了嗎?”
霍頓沒說話。
唐清說:“你沒有別的,我還有。”
“嗯。”對面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一個“嗯”字彷彿被他“嗯”出了千百種意味。
唐清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在那頭幹什麼,磨嘰了半天後,才甕聲甕氣地喊道:“上校。”
那語調跟撒嬌的貓兒似的,聽得霍頓心頭一緊,彷彿被泡了溫溫的泉水,漾起了一層層暖暖的波紋。
“嗯。”
“上校。”她又喊了一聲,哽咽了。
“嗯。”
“上校。”第三聲。
最終,唐清沒說出什麼後續話來,她所有想說的話,都含在了這三聲“上校”裡。霍頓蹲下來撿起了那枚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的戒指,將戒指戴在了合適的手指上。
“中尉。”
“嗯?”對面女孩的鼻音很重。
他想著那話筒那頭可能正委屈地擦著眼淚鼻涕的女孩的樣子,心間湧上了汩汩的熱流。他在想,也許、或許、可能、大概……
他真的可以妄想一下。
他嘆了口氣:“中尉,我有點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