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迪也是,不過她不問是覺得畢竟是自己朋友的私事,就算真出了什麼問題,她也不好評論插手。可眼見著現在唐清就要走了,這兩人還是這個樣子,唐清也不跟她說,整個人悶成了另一個樣子,就算吵架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她問:“你跟上校是不是吵架了?”
唐清抿了抿嘴,點了下頭。
一聽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就開始用直apha思想勸和:“兩口子吵架多正常的事啊,誰家過日子還能不吵架呢,我看你們都鬧了半個月了,什麼事能吵成這樣啊,低個頭就把事揭過去了,你都要走了就別再僵著了,畢竟你是個apha,oega鬧小脾氣很正常啊,我們apha就是要包容oega嘛,你說是不是。”
“我跟他道過歉了,不管用。”唐清雙手握著杯子,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跟我分手,明明我說過了我不在乎他要不要孩子,也不在意他瞞著我做孕期推遲手術的事,可是他一定要跟我分。”
“……分手?誰提的?”
“他,他說全是他的錯,都是他的問題,他說我什麼都很好,可是他還是要跟我分手,我怎麼說他都要分,怎麼道歉他都要分。”半個月過去,唐清已經有些麻木了,“我已經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了,我沒有辦法了。”
海迪啞了。
跟海迪告完別送走她後,唐清一夜都沒有睡,她把自己宿舍裡幹幹淨淨地收拾了個遍,她沒有帶走太多的東西,大部分都留了下來,拿箱子全部裝了起來放到了倉庫裡,在上面貼上“請隨意處置”的便條。
收拾到衣櫃時,她一開啟衣櫃就愣住了,衣櫃最下面還整整齊齊地放著兩套霍頓的換洗衣服。
她看著衣服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將衣服拿出來放到了床上。接著給霍頓發了條簡訊,說自己明天就要走了。
等了很久霍頓都沒有回資訊,看來是鐵了心要跟她劃開界限了。
她一夜未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還不亮的時候她就提著行李出了門,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裡面裝著霍頓的衣服,她準備用衣服作為藉口再去看一眼霍頓。
沒想到門一開啟,她就看到了在家門口站著的霍頓。
他穿著她給他買的衣服,頭發紮得妥妥貼貼地站在她的家門前,看起來身體有些僵了,像是站了很久。
一眼過去,她幹澀的眼裡就開始發酸了,連忙低下頭把冒頭的淚星抹掉。然後抬起頭,把手裡的袋子遞給霍頓:“你的衣服,給你。”
霍頓像不太靈活的機器人,過了一會兒才抬手把袋子接過去,幹澀著嗓子說了聲“謝謝”。
“不用客氣。”
半個月不說話,兩個人已經就已經生疏到這個樣子了。尷尬地站了幾秒,霍頓開口問:“你要走了?”
“嗯。”
“現在嗎?天還沒有亮。”
“嗯,本來想把衣服拿去給你再走的,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唐清頓了頓,走到門外轉身把門關了起來,然後繼續說,“我這就走了。”
唐清本不想再看他,想直接就走了,可是在跟霍頓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突然一種難以自制的悲傷湧上了心頭,讓她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她吸了吸鼻子,沒有回頭:“我說過的,它們會替我懲罰你。”
霍頓知道她在說什麼。
“我恨你,你這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