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當初去俱樂部借你付了一大筆酒錢?約會的時候是誰付的款?難道又忘了為了給你買衣服連卡都刷爆的事?摸著良心說說,你最近吃飯掏過夥食費嗎?
真是oega慣性失憶。
霍頓看她那幅守財奴一筆一筆賬都寫在了臉上,委屈的不行還硬裝作沒事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趴在她肩膀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半天都沒停下來。
“喂!”唐清被笑得臊了皮,不高興地拍了拍他。
他勉強忍住笑,擦了眼角的淚吐槽她:“你好歹也是柏將軍的養女,怎麼這麼窮?”
唐清睨了他一眼,涼涼道:“反正我現在也在吃軟飯,怕什麼,沒錢了就吃你的。”
霍頓笑眯眯:“好,給你吃,想吃什麼都給你吃。”
“別動手動腳,還有一件事沒說清楚呢。”唐清把他的鹹豬蹄抓住,警告道。
“還有什麼事?”
“關於柏修斯的事。”
霍頓臉上的笑僵了僵:“你不是說都過去了嗎,不提了。”
他現在心情很好,不想再提那個掃興的人。可唐清偏偏不,她偏要說。
唐清是打定了主意要一次性跟他說清的,她道:“是過去了,但是你因為這件事吃醋了不是嗎?”
霍頓起身:“我想去睡……”
“我以前是喜歡過他。”唐清也沒拉他,對著他的背影道,“可是那已經是以前了,霍頓,我說過,我對他不會再有任何想法了。”
霍頓轉過身。
唐清起身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住:“你能相信我嗎?”
霍頓嘴張開了一點,又合上了。
他嘆了口氣:“我讀過你的情書。”他苦笑了一聲,“寫得挺好的。”
唐清看著他:“那是以前的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寫。”
霍頓說:“我一個粗人不需要那些。”
“那你需要什麼?”
霍頓深深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良久,嘆了口氣:“我想要你,可以嗎?”
至少這三個月,他想要唐清完完整整地屬於他。
“可以。”唐清毫不猶豫地回應了他。
“不要這麼快地回答我,你知道我是認真的,如果我說的有一絲假話……”霍頓看了看房間裡被他擺出來的那些唐清送他的小禮物,拉著她走到客廳桌邊,拿起桌上那對兒相依相偎的小鳥。
他把一隻遞給了唐清,一隻自己拿著。
唐清看著那隻小鳥,心髒再次忽而劇烈跳動起來。
她之所以現在會跟霍頓認真地談論這些問題,就是因為她接收到了霍頓的暗示。她之前對霍頓說過“你得習慣我的存在”,但這段時間以來霍頓卻從未嘗試“習慣”過,一直是她在堅持著。
直到今天,他才終於邁出了第一步——他把她買來裝飾房間的所有小禮物都擺了出來。
霍頓把手裡的小鳥對在她的那隻上輕輕碰了一下,低聲重複道:“你知道我很認真,如果我說的有一絲假話……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它們會幫你懲罰我。”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沙漠甘霖的氣味在唐清的鼻尖再次環繞起來,但這次帶給她的卻並不是欲|望。
心依舊跳動著,資訊素的味道越來越濃鬱。一滴甘霖變成了兩滴、三滴、四滴,越來越快,越來越密集,“吧嗒吧嗒”地落在她幹涸的心田裡。
雨水簌簌而下,就像她再也抑制不住的情意。
她看著認真而深情地等待著她回答的霍頓,問:“你說過我的資訊素是草莓的味道,那你想知道你的是什麼味道嗎?”
霍頓愣了一愣:“什麼味道?”
唐清笑了,傾斜著身子吻了上去。
“雨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