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猝不及防撩了個臉紅耳赤的唐清真是要崩潰了。
“上校你確定你發情期過了嗎?”這隨時隨地浪成這樣是要幹什麼?
霍頓低眼看她,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要是沒過,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整整齊齊坐在我面前?”
唐清羞惱:“不然呢,你還想怎樣?”
霍頓勾著嘴角,一雙眼睛跟透視儀一樣把她的身體從上往下颳了兩遍,直把她看得渾身發紅才收回,拉開兩人距離,作出正經模樣:“好了,工作的時候還是好好工作吧,雖然年輕,但也不要一天到晚都想著那檔子事,我一個oega還能把你個apha怎麼樣?”
唐清:“……”還要臉嗎你?
顯然某人是不要的。
霍頓坐到唐清旁邊的副駕駛位置,開啟機甲的隱秘資料庫給唐清看,一邊看一邊介紹他這臺曾經的超級機甲。
非常正經。
但唐清的火氣已經被撩起來了,如霍頓所言,她現在這幅身體確實還年輕。
更不要說,她還是個apha。
饒是她向來自制力不錯,這麼一個合她口味的人體荷爾蒙放射體就這樣擱在她的身邊,不管是聲音也好還是長相也罷,亦或是那幅不符合這個世界審美的oega身體,都讓她控制不住地遐想萬千、心猿意馬。
“這裡的鐳射劍是當初我親自設計的,作為退無可退時的暗器,剛開始他們都說我這個設計是純粹給機甲增添負重負擔,沒有任何作用,他們都覺得機甲操作全靠遠端炮火攻擊,而近距離戰鬥比拼的就只是雙方機甲的硬體強弱,而不是別的,但是……”
霍頓斜靠在唐清那一側的扶手上,離她只不過一掌之隔。
唐清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他,不巧正正地撞到了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裡,她連忙心虛地別開眼,輕咳了一聲:“但是什麼?”
霍頓看著她清秀的泛著微紅的側臉彎了彎眼睛:“但是,那一次戰鬥中,我和敵方機甲纏鬥時間過長,補給沒有跟上,同時失去了遠端攻擊能力且都能源不足,在這種情況下,一起迫降在沙漠上,那時候,對方的機甲是新人類的超一流,剛産出的新機型,論硬體能力是比我那輛用了七八年的強上許多,所以幾乎是一落地,我就捱了對方連續幾次致命攻擊。”
他敘述時的語氣平穩又沉靜,用語簡潔,換個不懂行的人並聽不出太多驚險的成分。
但唐清是個檢修師,同時也是個瞭解戰爭歷史的機甲師,隨著他的描述,立刻便想象到了當時的場景。
在課本上他們是學過這場極為經典的以弱勝強的戰鬥案例的。
一臺最原始的機甲對戰一臺接近現在市面上的新型機甲,在纏鬥過程中,老舊機甲在最後的纏鬥過程中,以一柄出其不意的手裡鐳射劍突襲了對方要害,直接破壞了對方的出艙感應,引爆了對方的機甲。
非常幸運的是,對方的機甲師是新人類陣營中一員大將。
不過作為代價,原人類方的老舊機甲也被炸掉了一條腿,機甲師更是,被救出來的時候成了血人,經過四輪搶救才撈回了一命。
而之後修養不到三個月,又再次上了戰場。
唐清想到這裡,轉頭看了看霍頓。
“中尉,你偷看我兩次了。”霍頓用指頭點了下她的額頭,調笑道,“還有沒有第三次?”
唐清這時已經沒了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翻了個白眼:“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地看。”
霍頓撐著下巴:“哦,這樣,那你繼續看。”
唐清:“你接著講啊。”
霍頓突然湊近:“講什麼?”
唐清不躲不閃,挑眉:“就講你那柄鐳射劍,最後怎麼派上用場的?”
“這些,你們在課本上應該學過,也沒什麼好講的,我把鐳射劍拿出來砍了對方,對方機甲師沒料到我還有暗器,於是被砍了個正著,最後機甲爆炸死了。”霍頓身體退後,離她遠了些,“就這樣,沒了。”
“那你呢?”唐清問。
“我怎麼?”
唐清看著對方滿臉毫不在意的模樣,抿了抿嘴:“你那會兒要是沒有這把鐳射劍……”
就死了。
霍頓說:“我從來都不去想那些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也從不去設想最壞的情況,畢竟那時候對於原人類來說,迫不得已地讓一個oega上戰場已經是最壞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