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火葬場出來,整個人都很低落,我覺得特別『迷』茫,找不到自己應該走的路。我立在原地傻乎乎地望著遠方,站了好一陣子,才往前走去。
後面冷不丁地傳來呼喊聲,那個聲音,我早就不再陌生。我驚訝地只是他怎麼會出現而已,我遲鈍地回過頭。
霸王就倚在車門斜著立著,手裡夾著香菸,嘴裡吐著香菸,他半眯著眼注視著我,神情說得上認真。停車場來往的人不少,他就一動不動地站著。
霸王的到來就像是一股突如其來的風,讓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吹刮而來,我不允許自己跌倒,只能摟緊自己,僵直地站著,用一雙戒備的目光望著他。他朝著我走來,他張開雙手攬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他對我說,小溫,我們都不鬧了好不好?
我是個沒出息的傢伙,頭埋在的懷裡,我哭了,我說阿舒走了,她走了。霸王『摸』著我的發低聲講,我知道。我的眼淚都粘在他西裝,我的手就放在他的後背,用力地砸著。
我們就在人來人往的人群裡,擁抱著彼此,這幾天我也是累的。可能在眾人的眼中,我是懦弱的,甚至不堪一擊。
其實一個女人要是愛上一個男人,在她生氣的時候,她會把話說得非常絕然,可等男人說幾句活哄自己,就把原先堅定的立場丟棄,重新投入男人的懷裡,因為女人天『性』就是容易心軟的動物。
在此時此刻,我需要一個懷抱,包納我,能給我提供暫時港灣的地方,霸王出現的時間太適合,我無力拒絕。
霸王把我帶回別墅,飯桌上已經擺好粵菜,這些菜肯定不是中年『婦』女做的。霸王將肉粥推在我的面前,叫我吃飯,捏著我的臉頰說我又瘦了,就剩下骨頭。三天來,我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清楚自己的狀態不太好,臉『色』蒼白,嘴唇都泛著一層白皮。
我低下頭吃著肉粥,軟綿綿的,順著食道,暖烘烘的。霸王也不動,就靜靜的望著我。那種目光太直接,太過專注,讓我渾身不對勁。
我的鼻子酸酸的,想起躺在棺木裡的陸以舒,她真的不在了,走了。這個世界再也不存在陸以舒這個人。我吸著鼻子,咬著牙,不想讓自己再哭,我硬著頭皮嚥下嘴裡的粥。
霸王壓迫著我吃了兩大碗粥就把我抱起,往臥室走去。他挨著我的身子,告訴我這幾天,他陪著老頭子去黑龍江,已經三天不洗澡,全身都臭烘烘的了。
他硬是拉著我陪他洗澡,言語間毫無尷尬,他真的就把不久前的爭吵忘得煙消雲散,當作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他的臉上又掛上蠻橫驕傲的笑,那是我一直都仰望著的神情,我渴望得到的自信。
他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放在浴缸裡,浴缸很大,大得足以容納三個人,在設計時,恐怕設計師就是為了方便進行某項活動。不過我和霸王是第一次兩個人一塊躺進充斥著的浴缸裡。
水暖暖的浸泡著身體,每次肌膚都張開『毛』孔舒展著。霸王光著身子在我的面前晃『蕩』,他問我自己髒不髒?他的身材真心不賴,屬於那種脫衣有肉,穿衣就是衣架子的型別。
我望著他肆意地笑著,發出咯咯的張揚笑聲,就不說話,安靜地望著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他噗通一聲跳進浴缸裡,水花飛濺,濺在我的臉,進了我的眼睛。他的身子就壓著我,腦袋貼著我的腦袋,我們交叉地擁抱著。
他含住我的耳垂,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我已經熟悉,我找了一個理由躲閃著,拍著他的後背說髒死了,叫他洗頭。他整個人都埋進水裡,等頭髮都溼透,再鑽出來,我將洗髮水遞給他,他胡『亂』地『摸』著,一會頭髮就全是泡沫,他邊撓頭髮邊對我說他在黑龍江遇上自己以前的戰友,兩個人打了一架。
他說話的時,眉飛『色』舞的。他問我想不想知道誰贏了,我瞧他高興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他贏了。
霸王洗完頭,我就幫他擦背。老實話說霸王是極愛乾淨的,有些男人好幾天都不洗澡。霸王握住我的手,抱著我坐在他大腿,『摸』著我的臉,問我可不可以?
我眼眶有點熱了,抬手挽住他的脖子。這次他的動作輕柔,慢慢地融入,難得得顧忌我。可能是壓制得太久的,慢慢地節奏變得飛快,瘋狂地索取著。
我都不記得的糾纏維持了多久,當他放開我時,我毫無力氣,他側著身子,支撐著腦袋望著我。他的手不安分地『摸』著我的胳膊,他告訴我,在黑龍江時,他夢到了我,醒來就開始想我。
霸王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他就是大男人,根本就不搞甜言蜜語那套,這算是霸王最『露』骨的好話。我問他是想我,還是想和我做。
他揚唇笑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閃著光,亮晶晶的,就似天上的星星。他啃著我的脖頸反問我,不都是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