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歌並沒有明著說,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透漏的差不多了,那張魔領身為統領,屬下犯錯,他自然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若是那些人不罰也便罷了,可若是罰了,唯獨他這個魔領逃了一劫,那豈不是要被人討論?鳳九歌彎唇,“魔領大人,本宮也是為你考慮,自古以來治民都需要人心,本宮倒是不在乎被人說上一兩句,具體該怎麼做,相信魔領只有打算,今夜晚了,本宮身子不適,便先休息了。”
話落,鳳九歌提著衣服轉身離開,飛羽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
張魔領黑著一張老臉,被卡在了那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鳳九歌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倒是成了那個最為難的人。
心底暗歎一聲,不愧是王選中的人,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他的路堵死了,按照他的性格,一般這種情況他都直接遠離的,可偏偏又碰上了左親王,這個炮灰他是逃不過了。
“今日是本官的錯,還望小青姑娘稍後能夠麻煩一下,連本宮的罰一起責了。”
小青眼神一閃,又要來累她,打人打多了手腕也是會疼的,主人真的是,剛剛吃飽,這一運動很快就要消化完了。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鳳九歌倒是睡了一個安穩覺,一直睡到了翌日辰時這才起身,還未出門,便聽得院子中的丫鬟們在討論,“這王妃也太不注重形式了吧?這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著呢,左親王和丞相都等候了許久了。”
“左親王和夏丞相也受得了,就算是王,聽說平日裡對著兩人也是尊重和善的,如今這一個沒坐穩的王妃居然如此囂張。”
兩人的話讓另外一個女子警惕的開口,“噓,小聲一些,可別被人聽了去,我們不過是西周偏遠的一個小鎮,這些大事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你們兩個可別說了。”
夏秋嘲諷的開口,“有什麼可怕的?冬禾,我看你就是膽子太小了,那位還未睡醒,怕她做什麼?再說了,我們說的也是實話,不就是一個未婚先孕的大肚婆嘛,有什麼好囂張的……”
這時,一道冰涼的聲音緩緩響起,夏秋渾身一滯,便聽得鳳九歌淡淡的開口,
“小青,吞了。”
下一秒,來不及求饒,那夏秋的丫鬟就直接被小青化為蛇頭一口吞了下去,咀嚼了半晌嫌棄的開口,“太肥了。”
冬禾和另外一名叫做春雨的兩個丫鬟只覺得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其餘幾個看笑話的丫鬟也被嚇道一身冷汗跪了下去,“奴婢知錯,求王妃饒命!”
鳳九歌冷冷的勾唇,手指指著冬禾,“除了這個丫頭,其餘的,吞了。”
小青撅唇,雖說不好吃,但是主人的命令總不能違抗,眼神冒著綠光盯著地上匍匐的幾個女子。
春雨口齒伶俐,其餘人都嚇破了膽子,她還敢為自己爭辯幾句,“王妃饒命啊!王妃你不能!我們是張魔領的人,就算是要懲罰,也要先問過了張魔領!您不能這麼獨斷專行!”
然而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爭辯在鳳九歌的耳朵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聒噪,你不是說本宮囂張嗎?很好,本宮就讓你瞭解一下,何為囂張,小青,吞。”
小青瞬間化為青蛇模樣,一個蛇頭都有一個丫鬟那麼大了,綠油油的眼珠子冒著光芒,一道青蛇的吸力,那幾個匍匐在地上的丫鬟就瞬間沒了人影。
空氣當中似乎都凝滯了,冬禾大氣都不敢喘,眼睜睜的看著跟自己一同來的丫鬟們被吃了進去,她眼眶紅腫著,卻是一滴淚都不敢掉。
鳳九歌半蹲著身子盯住冬禾,“知道我為什麼偏生留下你嗎?”
冬禾抬頭望著鳳九歌,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利索,“奴婢,奴婢……”
鳳九歌勾唇,“有時候人的命還是需要自己掌握的,你很不錯,願意跟著我嗎?”
冬禾一滯,眼眶的淚無聲就劃了下去,緩緩點頭。
小青嗖的一下化為了人形,莫名其妙的看著被嚇哭的冬禾,“主人,你看你,都把人小姑娘嚇哭了。”
鳳九歌頓時一個冷眼眷了過去,“甩鍋甩的挺快,帶上她,出發。”
小青咧嘴一笑,“不用跟那什麼張魔領交代嗎?”
鳳九歌只給小青留下了一個背影,“他現在應該正在府門口等我,一會通知他人我帶走了就行了。”
幾人到了府門口,夏丞相和樓朔辰的確已經在等著了,根據樓朔辰的臉色就可以判斷他們等候的時間的確不短。
遠遠瞧見那抹黑色的人影,樓朔辰就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酸道,“王妃今日起的可真的是夠早的。”
鳳九歌也不氣,淡淡的笑道,“懷孕的婦人卻是貪睡了些,昨日又遭遇驚訝,今日能起的這麼早本宮也有些驚訝,想必是擔心著西周的情況,因此也睡不著了。”
樓朔辰頓時氣結,他是在誇她嗎?他那是嘲諷,他那是嫌棄,是責怪好嗎?那麼大一個人了,怎麼好賴話聽不出來?
“既然王妃已經前來,時辰不早了,我們便出發了,張魔領,不必送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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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的是夏丞相,他一開口,樓朔辰只好收回自己微沉的眼神作罷。
張魔領向三人行禮,“祝王妃,丞相,王爺一路順風,順順利利解決西周暴亂使徒。”
鳳九歌帶著小青和冬禾,走到了張魔領旁邊的時候道,“魔領,這丫鬟我著實喜歡,便帶走了。”
張魔領一滯,從他府中帶人?一抬頭便見著了一個不甚眼熟的丫鬟,正欲詢問,鳳九歌已經帶著人朝著馬車走去,徒留給了他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