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罈子酒咕嘟嘟就進了肚子。
“看，沒事吧。”蘇煙染扔掉酒罈，用勁地眨眨眼，鳳眸中瀰漫著一層水霧，嫵媚和純真交匯，讓人想到了天地間縱橫馳騁的嬌媚小狐狸。
語罷，她響亮地打個嗝，瞬間一股子酒勁上來，她瞬間渾身無力，疲乏地倒向一邊。
張卓涵下意識想接，卻感受到身後一股強大的殺意，嚇得他趕緊把手一縮，躲到一邊。
顧寒城看也不看，伸手將蘇煙染攬進懷中，頓時感覺一股體香混合著酒香撲鼻而來。
像是小狐狸朝他勾勾手，體內蓬勃的燥熱瞬間瀰漫全身，某種意味不明的情緒在靈魂深處湧動。
該死……
他眼角餘光狠狠掃向一旁，小青鳥、人皇、張卓涵三雙眼睛，好奇又無辜地眨了眨。
顧寒城斂去眼神中的寒意，將蘇煙染的腦袋小心地放在胸口柔軟的地方。
小青鳥低聲：“我怎麼感覺他剛才的眼神很不友好。”
人皇：“好像我們的存在是個錯誤。”
張卓涵：“母胎單身，不懂。”
“還看！”顧寒城喉嚨深處傳來兩個字，瞬間一股攝人的氣場隨著這兩個字擴散開，每一寸空氣都像是凝結成了冰。
三個傢伙渾身一顫，立馬坐直了身體，有模有樣地吃肉喝酒，好像他們不存在一樣。
顧寒城這才滿意地抱起蘇煙染，瞥了人皇一眼。
人皇立馬指了個方向，那是陵寢側室，按照最初的規劃，那裡本來就是招待貴賓的地方。
顧寒城對他的識時務很滿意，點點頭，人皇像是得到極大獎勵似的，心安理得地喝酒吃肉。
東側墓室沒有陪葬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裡面放了些貴重的黃金玉器，還有一張玉床，墓室的牆壁上刻畫著精美壁畫。
顧寒城將蘇煙染放在玉床上，一抬頭看到壁畫上竟然是……
激烈的天人交合。
四周是日月星以及四神，硃紅色太陽和銀白色月亮首尾相連位於墓頂之上。
壁畫一側是兩條巨蛇交尾的畫面，另一側則是兩個人形坦誠相擁的畫面。
顧寒城見過各式各樣的藝術作品，自然明白其中審美之奧義，但是此刻面對這些原始古樸的壁畫，他竟然有種二十多年生命中從未有過的激情碰撞。
玉床之上，蘇煙染嚶嚀兩聲，嘴裡還唸叨著：“喝，繼續喝。”
顧寒城搖頭輕笑，走回到玉床邊，坐下，本想給蘇煙染喂口水，讓她舒服一些，冷不丁一雙玉臂勾住脖子。
蘇煙染帶著渾身的酒香撲過來，微眯著雙眼，唇角的酒窩像是含了慢慢的純釀，“大城城，我頭暈……”
喝了那麼多酒，不頭暈才怪！
顧寒城極力剋制著，“我給你倒水……”
忽然，一雙柔軟的朱唇就貼合上來，酒香濃郁，瞬間衝擊得人頭腦發昏。
“我不要水，要抱抱……”
蘇煙染貼著他的雙唇，吐字不清，像是撒嬌又像是啜泣。
顧寒城心底猛地一抽，再也剋制不住，攬住她的腰身壓了上去。
蘇煙染意識半清醒半迷糊，明明是她主動貼上的，卻嗔道：“幹什麼？”
“你不是頭暈嗎？我給你治病……”
持續地貼合、深入，彼此交換著酒香，燥熱的氣息彌散開來。
顧寒城抬眸間，看到壁畫上的天人交合，上面的是綵衣散落的仙女，伸出玉臂擁抱下面的男人。
而那男人……光著上半身，站著黑色的海面上，下半身在海水中若隱若現。
原來，是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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