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蘭戴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再加上一雙大墨鏡,幾乎看不到她的臉。
躲在墨鏡後面觀察世界,感覺安全多了。
周若蘭的緊張情緒稍微緩解了些,然而一個熟悉的聲音還是讓她渾身一顫。
“周小姐,”趙斐然抱著一個大花籃,遠遠地喊道:“你來看望周先生嗎?”
周若蘭渾身一僵,感覺醫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自己身上。
“周小姐?她就是周若蘭嗎?看不出來啊。”
“廢話,她前幾天還衣不蔽體地掛在樹上,聽說他家的傭人看了一夜,然後警察和消防兵放她下來的時候,不看也得看啊,照片都上了報紙,你說她不遮著臉敢出來嗎?”
“哎,帝國第一淑女,竟然是這麼個下場,周家是真的中邪了吧?聽說家裡古董一夜被人搬走了大半,傭人們把精神病院走廊都擠滿了,苗若晴主動承認自己撞死人,周琦峰承認盜墓,現在人還躺在醫院沒醒呢。”
……
周若蘭緊緊地捏著拳頭,聽到別人的議論卻不敢多說一句話,壓了壓帽簷快速走過去,假裝沒看到趙斐然。
趙斐然追上去,“哎,周小姐,是我,趙斐然,奉顧少的命令來看望周先生。”
周若蘭猛地頓住,雙目惡狠狠地盯著趙斐然,像是一頭惡狼恨不得撕爛獵物的眼神。
趙斐然感覺脊背陡然爬上一股寒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周若蘭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多謝,勞煩顧少擔心了。”
趙斐然摸摸鼻子,很無辜的樣子,“聽說周先生中邪了,胡言亂語,真是不可思議,我記得周小姐家裡還養著一群巫族後人,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莫非是反噬?
趙斐然不懷好意地暗示。
周若蘭繼續隱忍,快速地走著,想要甩開趙斐然。
趙斐然緊跟著她,“我勸周小姐到哪個山上拜拜,興許有用。”
走到病房門口,周若蘭一把拉開門,然後趁趙斐然沒有反應過來,砰地把門關上。
趙斐然碰了一鼻子灰,無辜地聳聳肩,把花籃放在門口。
周若蘭走進病房才摘下帽子墨鏡,看到病床上帶著各種儀器的父親,眼淚奪眶而出。
為什麼,他們周家做錯了什麼,要遭到這種處罰?
因為盜墓嗎?因為破壞了很多古董,變賣了許多國寶。
說起來是有錯,但是這個世界上誰不犯錯,誰不貪戀權利和金錢,他們只是擁有別人沒有的渠道和資源而已,盜墓的事就算他們不做,也會有人去做。
利用自己的途徑,獲得想要的一切,有錯嗎?
那些指責他們的人,不過是無能而已。
周若蘭走到病床邊,顫抖著手撫摸周琦峰的臉龐。
“爸爸,你告訴我該怎麼做?現在藥監會已經開始調查杜安魁了,周氏藥企也被媒體口誅筆伐,我們上面的人頂不住了,盜墓的事在不斷髮酵,已經上升到賣國賊的地步,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周若蘭的眼淚不要錢似地往下滴。
這時,醫生和護士走進來,看到周若蘭,有幾個小護士忍不住鄙夷地笑出聲。
周若蘭心裡那個恨呀,都怪白元,一張衣不蔽體被掛在樹上盪鞦韆的照片讓她成了全國人的笑柄。
醫生淡漠地檢查,然後道:“周小姐,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周若蘭憤怒地大喊:“你們不是醫生嗎?連病人都治不好……”
醫生當即反唇相譏,“你家不是賣藥的嗎?連自己老闆都救不好,怎麼好意思賣給別人?!”
周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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