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顴骨突出，猶如風華乾屍一樣的男人抬眼掃了寧恆一眼，沙啞的嗓音語氣輕蔑：“你不配審我。”
“你……”寧恆手執長鞭，正要上前。
顧寒城做了個手勢，寧恆不確定地問：“爺？”
“出去。”
“是。”
寧恆只能不情願地退出密室。
“我只問一遍，你的幕後主使是誰？”顧寒城聲音低沉，語氣平淡，並沒有肅殺的威壓感。
一時之間，司淨滅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誤解，也許，眼前這個錦衣玉食的男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於是，他拿出對待寧恆的態度，“你也不配！”
他想賭一把，或許賭贏了能嚇住這個男人呢。
然而……
顧寒城站起身，密室外有陰冷的風從窗戶縫隙裡灌進來，將顧寒城的長風衣微微卷起，走到司淨滅跟前，像長袍曳地的魔尊居高臨下地俯瞰大地。
撕……
竟然是手指插進皮肉的聲音，司淨滅難以置信地扭過頭，顧寒城的兩根手指竟然插進了他肩膀的傷口裡，接著，他感覺自己硬生生被提起來，再然後，轟的一聲，他竟然被過肩摔到了地上。
當然，整個過程都是顧寒城用兩根手指插著他的傷口完成的。
肩上的傷撕裂得厲害，痛得像是肩膀被擰下來一般。
司淨滅痛苦地低吼，五官扭曲成一團。
一個凡人……竟然有這麼冷血的心腸，以及強大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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