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老子……
蘇煙染打個呵欠，天帝知道他在民間的稱呼那麼俗氣嗎？再說，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天帝來救的地步了，這小子論地位雖說和自己平起平坐，但是論戰力那可差遠了。
莫幻櫻手中的撲克牌颯颯作響，片刻後她沮喪地搖搖頭，還是算不出蘇煙染到底是誰。
而柏湛宇則靠著椅背，抱著胳膊，嘴角譏誚地勾起，發出一個冷哼。
這一下，班裡大部分女生瞬間都用仇恨的目光瞪向蘇煙染。
柏男神討厭的人就是我們討厭的人。
甚至男生，看向蘇煙染的眼神都帶著厭惡，被校內論壇上聯名要求退學的人就在他們旁邊坐著，和這樣的人同班可真是丟臉啊。
“還有一些人！”張雨陡然提高聲調，看向姚夢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要以為使點小伎倆和大家作對就能撈到好處，有那時間不如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遭人討厭！”
姚夢蝶的腦袋恨不得垂到桌洞裡去，原來她在老師的心中是這個形象，原來不止是同學們討厭她，老師都看不起她。
她不敢說話，不敢反駁，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在桌面上，手緊握成拳頭，不住地顫抖，關節慘白。
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你，道歉！”
其他人俱是一愣，看向蘇煙染，她仍舊是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看上去像是曬太陽那般安逸，睫毛低垂，漫不經心地重複一句，“你，張雨，向姚夢蝶道歉。”
作為老師，對學生說出那樣的話，太過分了，無法容忍。
張雨愣住了，“好啊，竟然敢直呼老師的名字……”
“你配做一個老師嗎？”蘇煙染抬眸，眼底瞬間滾過金黃色光芒，像是蒼莽世界裡天神俯瞰眾生時睥睨的一瞥。
張雨愣在原地，好半天張張嘴，突然恭敬地對姚夢蝶鞠了一躬，抽泣著說：“對不起，我作為你的老師說出這樣的話實在過分，你並不遭人討厭，你比大部分學生都善良。”
博遠班一片譁然，張老師你這麼踩人可就不好了！我們……哪裡……不善良了？？？
姚夢蝶慌了，“我……我錯了，老師你別這樣……”她想要站起來，卻覺得好像有一隻手按在她肩膀上，耳邊一個聲音吐氣如蘭，“坐著，你值得。”
張雨鞠躬道歉之後，愣了半天才晃過神，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忽然抓起課本，淚奔著出教室。
作為老師給學生道歉實在太丟面子了，可是怪得了誰呢，是他先羞辱學生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張雨道歉的樣子給震撼到了，博遠班一上午都很安靜，就連柏湛宇都在皺眉沉思，偶爾抬頭看蘇煙染一眼。
蘇煙染覺得十分無聊，什麼語文啊、數學啊、英語啊這些課程都無聊透頂。
還不如在家裡抱孩子舒服呢。
下課鈴聲一響，她當即做了個決定，出去溜達溜達。
蘇煙染站起身，裙襬翩然，優雅地提著小熊揹包走出教室。
身後柏湛宇和莫幻櫻齊齊盯著她的背影，看她走出教室立馬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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