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老爺子拜託顧少照顧她，顧少說要考慮幾天，然……第二天老爺子就撒手人寰了。
怪不得顧少收留她，應該是對老爺子心有愧疚吧。
“昨天我把她安排在客房了，現在應該還沒醒，要不我去看看？”
顧寒城眉頭微皺，不置可否，狹長眸子眯起，像是獵手鎖定獵物般，眸光冰鋒般森銳。
趙斐然順著他的視線往窗外看，當即嘴角一抽。
蘇煙染此刻正在花園裡，穿著昨晚的白色浴袍，光著腳，抱著一團茅草往主宅裡搬。
身後一條獵犬嗚嗚地跟著，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趙斐然目瞪口呆，如果他沒看錯，那團茅草應該是從狗窩裡搶的。
他看看顧少，不知他此刻是否後悔收留一個傻子。
顧寒城穿戴整齊，下樓，正好遇到剛進來的蘇煙染。
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怒火，低沉聲音在喉嚨深處滾動：“你幹什麼？”
“築巢啊，我要孵化孩子當然要給孩子準備一個窩，這是媽媽的本能你懂不懂？”蘇煙染理直氣壯地斥責，繞過他要往樓上走。
趙斐然撲哧一聲，接收到主人犀利的眼刀又趕快憋住。
蘇煙染抱著茅草上樓，走到一半又扭過身，以命令的語氣道：“把我的蛋給我，築好巢我就該孵蛋了。”
趙斐然看到主子胸口劇烈起伏，像一頭徘徊在暴怒邊緣的野獸，十分有經驗地往旁邊站了站。
等蘇煙染上樓後，趙斐然才鼓起勇氣問：“少爺，她的蛋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女孩……哪來的蛋……
顧寒城回頭，眼眸中充斥著犀利而諷刺的光芒，“傻子的話你也當真？！”
呃——
也對啊。趙斐然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給她準備幾件衣服，”顧寒城道，頓了頓，補充一句：“要體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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