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又稱崑崙虛。華夏第一神山、萬祖之山。是亞洲中部大山系,也是華夏西部山系的主幹。該山脈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新疆、西藏間,伸延至青海境內,全長約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寬130200公里,西窄東寬,總面積達50多萬平方公里。崑崙山在華夏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萬山之祖”的顯赫地位,古人稱崑崙山為中華“龍脈之祖”。
如此宏偉的大山,還曾是西王母所在的地方,只是如今青山依舊在,曾經的那些人終成過眼雲煙。
風停了,暴雪依舊下著,張曉辰他們降下雲頭後緩步走向在主峰上海拔5000米的山門。
幾個人俱都心情沉重,昔日的護山大陣已經不在了,氣勢恢宏的出雲觀破財成了一個普通道觀的模樣。殘垣斷壁,石階積雪,用硃砂刻寫在石碑上的出雲觀三個字歪倒在一旁。
“小龍,小虎。去裡面看看師父他們的遺物還在嗎?我要為他們立上衣冠冢,逢年過節初一十五的時候祭拜。”張曉辰扶起石碑,神情默然。
“是!師兄。”二人收起肅穆悲傷的心情,疾步往觀內走去,回家的心情異常沉重。
“師兄,你沒事吧?”唐小雨幫著一起把山門旁的石碑立好,看著張曉辰用手輕撫出雲觀三個字,心裡跟著難受。
“沒事,師妹,你說將來我們如果變得特別強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師父他們?”張曉辰臉色沉鬱,盯著石碑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你這麼難受!唉!也許這就是宿命吧!師兄,別難過了好嗎?我們一定能給師父報仇的,哪怕再過千年萬年!……”唐小雨走近他身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龐上,輕聲安慰。
張曉辰不說話,靜靜地任由唐小雨拉著。
“好了,別傷春悲秋了!依據物質守恆的定律,沒有什麼東西會徹底的消失世間,總會有些東西留存。走吧!進去看看,也許師弟留下了些什麼,還有,如果你足夠強,強到足以超越這世界的一切神魔,那麼也許你可以靠著自己的力量逆轉現實,把你師父從虛空中引出來。畢竟人聖之境,道念沒那麼容易消散,所謂心誠,則大道歸一。”孫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先踏入門內。
孫悟空的話讓張曉辰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變強的慾望越發強烈。道念不滅,便可生生不息嗎?也許,他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尋找答案,但眼下絕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這點,他很清楚。
“師妹,走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咱們是時候面對一千年前的所有了。”張曉辰反手拉過唐小雨的玉手,走向出雲觀內,腳下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雪花無聲的下落,出雲觀內房倒屋塌,幾百間大小房屋盡數被毀,從殘餘的遺蹟裡可以想見當時的戰況之慘烈。
數不清的長劍散落在周圍,張曉辰認出那是師兄師弟師姐們的佩劍,但大多數都已經斷裂,奇怪的是環視四周他並沒有見到一具枯骨,按理說就算同門盡數被殺,他們已是散仙的仙骨也應儲存下來才是。
“師伯,師兄師姐,你們快來看!這好像是師父留下的話!”小龍小虎的聲音傳來。
張曉辰和唐小雨,孫悟空迅速進到聲音來處,當年師父的房間。
只見滿是積雪的瓦礫裡一枚黃銅八卦藏在廢墟下,此時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發出微光來,也難怪小龍小虎他們會發現,張曉辰手中結印,一道光芒擊中黃銅八卦,頓時金色光芒大盛,一個人影浮現而出。
“師父!”張曉辰驚道。
“真的是師父!”唐小雨開心的驚叫。
“師父還活著?”小虎,小龍二人不確定的問,但臉上掩飾不住的高興。
“師弟!好久不見。”孫悟空對著光華中的人影行了個道家的拱手禮。
“好久不見,師兄!曉辰,小雨,小虎,小龍,看到你們都還好好的,為師就放心了。這只是我保留的一絲神念,當你們回來的時候自動激發,只為了最後告訴你們一些話。”鬚髮皆白一身白色道袍的出雲子微笑道。
“師父,您還能回來嗎?”張曉辰強壓住激動問道。
“萬事萬物都有終結的那一天,但就像太極圖,盛極必衰,衰極必盛。你們不要傷心,當日和玉帝一戰我已然知道結局。為師雖然也是人聖之境,但和天聖的玉帝比甚至和同為人聖的你們的師伯比都還差點實力。
好在當年,雖然你師伯對我有怨恨,我們出雲觀和花果山還是用三星洞的秘法設定了傳送陣,這才能在關鍵時刻送你們去到勝佛洞。可惜,發動這樣的陣法需要不少法力,為師當時沒有時間去救下更多的人了。
曉辰的熔爐體質必將成為天聖級別的聖人尋求突破的關鍵,他們苦修上億年都未能突破的境界,有了你就有機會邁上更高的臺階,很少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吧!即便是聖人!所以,師兄,師弟拜託你要照顧好他。”出雲子說完這些話,身形隱隱變的更加虛化。
“師弟,咱們千年未見,你還是隻操心自己的弟子麼,俺老孫辛辛苦苦感覺像是接了個不能完成的任務。唉!苦命的娃兒呀……”孫悟空邊說話,邊出手把出雲子虛化的神念穩固。
“好了,師兄就不要白費法力了,你的辛苦我知道,但這世間除了你我再沒有能拜託的人了……這縷神念很快就消散了,你要保重。”
“師父……”張曉辰他們不知道說些什麼,千年的思緒委屈都一股腦兒湧上心頭。
“孩子們,你們都要好好的,曉辰你要照顧好小雨,這孩子跟你一樣從小沒人疼愛,對人家好點,她是個好女孩。還有小虎小龍,你們兩個如今也長大了,跟著你們師兄師姐好好的,哪天你們累了,想成個傢什麼的,就跟你們師兄說,你們的對手很強,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他們硬碰硬。師父走了……你們都多多保重。”出雲子說完,八卦光芒消散,一切又都歸於平靜。
“師父……”張曉辰,唐小雨,小龍,小虎伏地叩首,他們知道這一別,也許是永別。
“師弟,你放心。只要有俺老孫在,你的寶貝徒弟,我幫你看著!”孫悟空平靜下來,輕聲說道。
這時候,不知為何,連日來的暴雪突然停了,雪地上,四人靜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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