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韓天賜說道,萬分謙虛。
雲錦年抿了抿唇,整理了一下衣裳,才走到大廳,幾個禦醫連忙起身,“見過懿嘉郡主!”
雖說是禦醫,只是官位都比較低。
太醫院院首也才正三品,只是這個正三品,也有無數禦醫覬覦,想要坐上去。
“幾位大人不必多禮!”
雲錦年在一邊位置坐下,並沒有坐到主位。
她雖是郡主,但在幾位禦醫面前,也是晚輩。
“郡主,今日前來,下官是為了陳閣老的病而來!”
雲錦年聞言頷首,和她猜的一樣。
“不知幾位大人有何高見?”雲錦年淡淡問。
“高見不敢當,只是閣老的病……”其中一個太醫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我想幾位大人前來,定已想好要怎麼說了吧!”雲錦年直言。
“不瞞郡主,下官幾人都為閣老診治過,只是閣老身體,已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可下官幾人人微言輕,閣老又是朝中棟梁,下官幾人並不敢直言相告,給閣老開的藥多是溫補,但其實並沒有什麼作用,郡主今日也為閣老診治過,不知是否看出了什麼?能否告知下官幾人一二……!”
滿口的官腔,滿口試探。
難怪陳閣老會說一群庸醫,一個個明哲保身,不肯告知實情。
到了陳閣老這個地步,他最在意的也是後代子孫。
而他若是仙逝,幾個兒子要丁憂三年,孫子輩丁憂一年,但這三年能發生的實情太多了。
他早些知曉自己大限將至,也好早些安排下去。
不為別人,就為了陳丹燕,她也不可能把陳閣老身體實情說出來。
“幾位大人,恕我無法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