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親王聞言,覺得這句話有待考究。
要真沒什麼改變,這次去南疆回來,身上的毒解了,人瞧著也精神了。
雖然依舊和一群紈絝混在一起,可這一群紈絝哪一個不是家族牽扯龐大,牽連甚廣。
更別說成王、康王那兩個兒子了。
他總覺得這些人扯在一起會出大事兒。
但今日不能說,誰知道有沒有人躲在背後偷聽,笑道,“小十九還小,等過兩年成親就好了!”
皇帝笑微微一僵,眸中暗芒微閃。
又不動聲色道,“是啊,朕是兄長,本想給他指一門好親事,可父皇當初留下遺旨,要他自己拿主意,看上誰家姑娘,讓朕賜婚就好了!”
處處防備著他,處處維護著楚禦和金鳳。
作為一個父親,偏心至此,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
忠親王沉默。
先皇對楚禦的偏寵,那真是有目共睹的。
要不是那個時候幾個皇子年長,楚禦有隻有七八歲,坐不穩皇位,先皇怕是要把皇位傳給楚禦的。
如今皇帝登基,也只是佔了一個長。
並無聖旨一類。
他倒是聽說過鎮國長公主手裡有好幾份遺詔,可到底遺詔裡有什麼,誰都不知道。
對皇帝來說,鎮國長公主手裡的遺詔是一根刺,可鎮國長公主還活著,皇帝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
成功了還好,一旦失敗,皇位怕是也保不住。
“王叔!”皇帝輕喚,聲音有些飄忽。
忠親王錯愕,忙應聲,“臣在!”
“你說,做皇帝做到朕這個份上,是不是挺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