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寧薄涼的笑了笑,現在想來,那哪裡是偶遇啊,哪裡是青澀純美?明明就是他提前設計好接近她的戲碼,全是陰謀!讓她走進他接近她哥哥的陷阱,查他的罪證!送他入獄!
腦海中閃過母親自殺時的場景,當哥哥的罪孽被公之於眾,受不了社會譴責的母親割腕自殺,滿床的鮮紅,刺激著葉羽寧的眼和心髒,讓她當場昏了過去。
當她從醫院醒來,迎接她的也只是母親冷冰冰的屍體,母親的喪事還未辦完,她就被請去了警察局,有人告她故意傷害罪,試圖殺害報複人民警察,於是她被判刑,本是終身監禁,在鳳從月的幫助下,這才變成了一年。
葉宇在監獄裡變成植物人,葉羽寧心中清楚,是有人在搞他,有人想弄死他,對方是誰她並不知道,可她卻清楚,就是有人想要葉宇的命。
不是她膽小怕事,葉羽寧只是覺得,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葉宇做的那些事,死多少次都不為過,可他卻只判了終身監禁。
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害了那麼多的人,有人恨他,怨他是他活該,所以他該受著,是他的報應,可他終究是她的哥哥,因此就算他是壞人,可於她而言,他還是那個疼她愛她的哥哥,所以,她要對他不離不棄。
哪怕他現在變成植物人,明明只要拔掉管子,他與她都可以得到解脫,她也不會因為錢而再受莫少楓的威脅,她也可以輕松隨意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可是她願意背起這個負累,對他不離不棄,只因他是她的親人,他曾經那麼愛她。
葉羽寧摘掉那副大框眼鏡,露出那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即便穿著工作服,卻依舊掩蓋不住屬於她的魅力芳華。
因此,當莫少楓看見這樣清麗中透著妖嬈魅惑的葉羽寧時,眼前著實亮了一下。
即便欣賞,莫少楓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他勾著淺薄的唇線,似笑非笑的走過,斜倚著牆面,眯著眼看曲著雙腿,坐在盥洗臺上的葉羽寧,一身的風流痞氣。
“給我也點一支。”
葉羽寧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要給他點煙的意思。
她從盥洗臺上躍下,洗手:“莫少有的是煙,我這種窮人,每一根煙都是花的汗水錢,能省就省,而且,我這種便宜貨,配不上莫少您高貴的身份。”
自己話語裡的莫少二字讓葉羽寧洗手的動作頓了一下,莫少華姓莫,他也姓莫,而且和莫少華長的有幾分像,那麼他們……
她之前怎麼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呢?
葉羽寧想起以前莫少華給她說他家裡的事情,他有一個哥哥,同父異母,他從小就很仰慕這個哥哥,因為他很優秀,可是他為人冷漠,總是不大愛搭理他和他媽媽。
後來他這個哥哥十七歲時就出國了,之後也很少與家裡聯系。
為人冷漠?葉羽寧想了一下莫少楓平時的為人,說話做事絲毫不著調,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性子也沒個正形,難道是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