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葉羽寧接觸過幾次,韓俊覺得葉羽寧是個挺好的一姑娘,清冷,安靜,禮貌,又有氣質,教養也極好。
不忍看她被白若雨這樣欺負,韓俊看了眼莫少楓,示意他說兩句,就算不幫葉羽寧,也別讓她被白大小姐這樣欺負。
像是不知道他的意思,莫少楓絲毫沒有要插手的心思。
韓俊只得自己來,他訕訕的笑了笑,打著圓場:“大家都是出來開心的,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白大小姐又何必跟一個服務員叫囂?有些跌身份了啊。”
“喲!什麼時候韓公子也學會憐香惜玉了。”有人打趣。
韓俊幹笑:“我就看人家一小姑娘,這樣不好,你們說是不是?”
白若雨冷眼掃過去,拿眼橫韓俊,韓俊在那殺氣騰騰的視線裡當下就噤聲了,這白家大小姐有些不大好惹啊。
葉羽寧盯著那瓶紅酒,深深吸了口氣:“白小姐,我敬你是客人,一再退讓,但是並不表示我真的會一直忍氣吞聲,任你欺負。”
她起身,對屋子裡的客人微微欠身,微笑:“抱歉,打擾了各位看戲的雅興,這場戲,只怕是要落幕了。”
她的態度依舊禮貌恭順,不吭不卑,禮貌又不失樂趣,得體的讓人找不到錯處,如此態度反倒是讓眾人有些訕訕起來。
白若雨看葉羽寧如此得體大方,任她胡鬧而淡然處之,絲毫不與她計較,就好像,她是一隻胡亂咬人的瘋狗,她當她是聽不懂人話的畜牲,她放縱著她的胡鬧,包容的不與她一般見識。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白若雨越發氣悶,胸口的鬱結之氣不但沒有舒緩,反而越發節節攀高。
“站住!你叫誰小姐呢!說清楚!”
留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葉羽寧這次是走定了,因此她絲毫沒有理會白若雨的叫囂。
“我叫你站住!你耳聾了是不是!你說誰小姐呢!”怒急的白若雨抄起茶幾上的一個酒杯沖著葉羽寧就甩了出去。
葉羽寧沒有回頭,她像是後面長眼睛了一般,腳步不停,只微微側了一下身,那個酒杯就與她擦身而過,錯開了去。
杯子砸在牆上,應聲而碎,葉羽寧扶著門把轉身:“白小姐,這個被子我會記到你們的賬上,大家玩的愉快,我會為你們再叫一個服務員的。”
韓俊有些意外葉羽寧如此容忍得體的處理方式,一般人,若是有脾氣一點的,只怕忍無可忍的時候會與白若雨打起來,光是想想那場面,韓俊就一陣惡寒。
而沒有脾氣的人,軟弱慣了,只怕會任白若雨欺負而不吭聲,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喝下那瓶酒只怕也不意外。
而眼前這個女子,她不吭不卑,不慍不怒,柔中帶剛,簡單大方的將白若雨所有的發難和找事以柔克剛的化解了去,還不會讓人覺得刺頭和不舒服,更是找不到任何錯處,反而讓人覺得白若雨跟本就在無理取鬧。
開啟門,葉羽寧就愣住了,而門外,正準備開門進來的莫少華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