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從月隨手一指,荷葉忙腳不停蹄的在洗手間與楚瀟離之間徘徊。
擦臉,擦完臉擦手,然後是脖子,跟著就是脖子往下,她旁若無人的做著這些,鳳從月也直接把兩人當空氣,視而不見。
抱著零食吃的津津有味的鳳從月哀嘆,若是荷葉能在她與電視之間少晃蕩一些就更好了。
“呃”難受的呻吟了一聲之後,楚瀟離推開礙事的荷葉奔向洗手間吐的昏天暗地。
“離,你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荷葉慌忙後腳跟了進去。
楚瀟離從洗手間搖搖晃晃的出來,荷葉又忙隨手拿了個杯子準備去倒水。
手剛觸上那杯子,杯子就被鳳從月一巴掌拍飛,“啪”的一聲,精緻的印花瓷器水杯應聲而碎。
“你……”荷葉惱怒的瞪著鳳從月,還不等她將髒話罵出口,鳳從月卻先她一步清冷道:“他的杯子是那個。”
鳳從月有著嚴重的潔癖,與其說是潔癖,倒不如說是偏執,就算她再喜歡的東西,若是被她不喜的人或者陌生人碰了,她都會片甲不留。
曾經倒還好,現在,變得越發狂執了。
就好像那隻打碎的杯子,無論她之前多麼喜歡它,又是花了多麼昂貴的價錢買回來,如今被這個擅自闖入的女子碰了,她便眼睛都不眨的毀了它。
杯子摔碎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吐過之後的楚瀟離已經有些清醒。
他睜開眼睛,掃了眼客廳裡的情況,而後對那荷葉道:“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可以走了,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離……”荷葉驚訝,委屈,她咬了咬牙,十分不甘。
鳳從月冷笑了一下,看電視的好心情已經被打斷,因此她關了電視直接轉身回了臥室。
將藥吃下,鳳從月這才縮到床上睡覺。
楚瀟離再進來,已經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顯然是在外面的浴室沐浴過,他的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香,絲毫聞不到酒氣與荷葉身上的香水味。
他從後面將鳳從月擁在懷裡,鳳從月沒有賭氣的拒絕,坦然的就這麼被他抱著睡了過去。
鳳從月並沒有因為昨晚的事而影響睡眠,相反的,她睡的很好,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早上醒來,楚瀟離已經不在,屋中也沒有他的身影,看來,是又上班去了。
吃完他準備好的早餐,鳳從月打電話給別墅的林叔,讓他來接自己。
因為別墅太大,大空曠,那種空曠寂寥的感覺像極了她曾經呆過的聖女殿,奢華寂寥,空曠的讓人心生無限寂寞與滄桑。
因此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才在與楚瀟離結婚後買了個小居室。
回到別墅做了個檢查,中午,鳳從月又在這裡用過午飯才又離開。
下午嘛,或者在家裡看看書電視,或者去公司和報社坐坐,或者打電話給沈聽雪與葉羽寧,約她們一起逛街、喝咖啡或者看場電影,一天也就過了。
有些不舒服,鳳從月只點了一杯清水和一疊點心,而後就拿著本雜志安靜的坐在那裡等沈聽雪。
隨著“啪”的一聲,一疊照片砸在鳳從月的面前,抬眼,就看見沈聽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