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想問師傅,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師傅你是怎麼救到我的?”而且還那麼巧,她剛從上面跳下來,他就跟著出現了。
這事,也是她一直困惑的問題,卻一直都沒有問出口。
“你在懷疑什麼?”夜玄同樣也是敏銳的,他深深鎖著從月,一針見血的戳穿她:“徒兒是在懷疑為師什麼呢?”
他嘶啞的聲音十分平靜,絲毫讓人看不出端倪,黑暗裡,從月的剪水秋瞳深了深,不置可否。
從月挑眉,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
既然他發現了,她也不拐彎抹角,她一針見血道:“告訴我,親愛的師傅,你這張面具下的臉,到底是誰呢。”
從月淺淺的笑著,她在漫不經心的說這話的時候手也沒有閑著,只是,讓她失望了,夜玄的速度比她的還要快。
顯然他們不在一個檔次上,避開從月來揭自己面具的手,夜玄的臉色很是不好,只是從月看不見。
緊抿著唇瓣,夜玄的話雖不是質問,卻多少還是帶著指責的意味:“你懷疑什麼,是在懷疑我會對你不利?還是懷疑我會利用你去做什麼?”
在他的質問下,從月生出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的感覺。
很顯然,夜玄不會是那個小人。
連給從月解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夜玄就冷冷扔下一句肅冷的話離開了。
“如果你怕我對你不利,怕我利用你,你完全可以離開,腳長在你的身上,沒有人攔得住。”
從月嘆息了一聲,她在月光下站了許久,這才轉身回屋。
天氣漸漸入秋,那晚談話之後,從月有許久都沒有見過夜玄,後來有時候偶爾一見,也都是不說話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怒著,即便見面,夜玄也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便走開,連話都沒有一句。
從月想,他是真的怒了吧。
懷孕已經好幾個月,肚子已經漸漸開始凸顯的從月依舊孕吐厲害,而且還有越來越厲害的趁勢。
更奇怪的是,她似乎,也更加嗜睡了,好像,怎麼睡都睡不夠一樣,叫都叫不醒。
叫不醒從月,有風便怕雨的紫蘭咋咋呼呼的去找江公子。
其實紫蘭完全可以找住在對面的夜玄的,可是紫蘭怕他,所以她寧可繞遠路找江公子也不找夜玄。
只是,等她找來江公子,夜玄已經給從月把過脈了。
紫蘭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住在一個院子裡的夜玄想聽不見,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難。
“她這幾天飯量如何?”夜玄問。
“很正常啊,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吐的比以前更厲害了,好像要將五髒六腑吐幹吐淨似的。”倪霞忙回答夜玄。
夜玄神色凝重的看著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的從月,她被折騰的整個人又瘦了,臉尖了。
即便夜玄什麼都沒有說,可倪霞還是感覺到,他很凝重,似乎還有些緊張。
他身上本就清冽的氣息,愈發陰沉冷冽,這讓倪霞和隨後進來的紫蘭與江公子都不敢說話了。